「因為知道他沒有成功啊。」
顧緲抱著手臂，「只是這樣？」
祁聿對上她的眼睛，勾唇笑了笑，「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知道你不會嫁給他。」
「如果你一定要結婚，選擇一個正式的伴侶，蔣清時不會成為你的選擇。」
「為什麼？」
「直覺。」
「那顧敘就會是我的選擇嗎？」
「機率也不大，不過，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腦袋一抽就答應了。所以該防還是要防。」
祁聿可以接受她身邊這些鶯鶯燕燕的前提是，他是正宮。
如果她要和其中某個人達成長期合作關係，那如今的平衡就會被打破，他這正宮的位置也就沒有意義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只能選一個，他也不會是顧緲心中的最佳人選。
她很記仇，即便嘴上不提了，心裡還是有根刺在的。如果要結婚，她一定會找一個自始至終沒有傷害過她的人。
所以眼前這樣皆大歡喜的場面，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奢求的太多，就容易被踢出局。
而蔣清時就是個例子，他已經在邊緣了。
所以顧緲不會選他。
至於顧敘，說實在的，他掌控欲也很強，不輸給蔣清時。
這是顧緲很牴觸的一點。
只是顧敘勝就勝在，他在顧緲心中的地位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畢竟是真的救過她一命的人。
從前後幾次談話中可以看出來，顧緲特別在意被關在顧家地下室的那段時光。
這就能凸顯出顧敘的價值了。
顧緲認真揣摩了一下，贊同的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結婚的打算。」
「如果有人抓住你的把柄威脅你呢？」
祁聿突然問了一句。
聞言，顧緲放下手，眼神變得犀利，她笑著問：「你要試試看嗎？」
祁聿挑眉，「我是說他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那你呢？被逼急了，也會威脅我嗎？」
「沒想過。我也是不婚主義者。」
「不過……」
男人上前一步，靠近她，小聲問道：「我很好奇，如果我這樣做了，你會怎麼做呢？」
顧緲抬手推開肩上的腦袋，皺眉：「不好意思，你還威脅不到我。」
這是事實。
「啊~」祁聿語氣頗為遺憾，「那他們要是這樣呢？你會不會和他們劃清界限。」
「你為什麼總喜歡問他們。」
「當然啦，能淘汰一個是一個，我也能輕鬆些。」
「你不知道，這六宮管理起來也是很麻煩的。」他抬手勾住顧緲的肩。
顧緲往前邁了一步，讓他撲了個空。「沒人讓你這麼辛苦。」
「嘖。」他追上去，從身後把人抱住，和她往外走。「這是什麼話？」
「言歸正傳，顧敘那老小子肯定不會死心的。他一直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要聽他和你保證過什麼，那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你留個心眼兒，提防著點兒。」
「我最近不在京市，可不能次次來幫你解圍。」
「你解圍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他生氣了，我也沒有好下場。」
「行吧，我下次注意。」
「不過話說回來，蔣清時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讓你和顧敘這麼生氣？」
「說來聽聽？」
顧緲沒理他。
她不說，他就自己猜。
「該不會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吧？讓他抓住你的小把柄了？」
「也奇怪，他才反應過來嗎？」
車上，顧緲系安全帶的手一僵。
「你什麼意思？」她冷下臉來。
看她這個反應，祁聿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哎，他怎麼這麼聰明呢。
「你知道什麼？」
「首先聲明，我和他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哪兒都不一樣。」祁聿笑，「我可沒有他們那樣犯賤，偷偷挖掘你的什么小秘密。」
顧緲聽笑了，「上次你查我背景的事，你忘了？」
祁聿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所以我說，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查的是你的父母。」
「我的出發點是想幫你找到家人。」
「除此之外，我並不好奇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