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顧敘問她和那個齊醫生聊得怎麼樣。
顧緲倒了點醋，她吃不了太酸的東西，所以只放了幾滴意思一下。
攪了攪面，她說：「很厲害的一個人。」
「原來心理醫生真的和算命的一樣。」
顧敘知道她在開玩笑，勾了勾唇，「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顧緲點頭，「他建議我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過我覺得暫時沒必要了。」
顧敘捕捉到了她話里的「暫時」兩個字。
不等他細想，就聽到她問：「我聽說顧思妤也病了。她怎麼樣了？」
「目前在京郊療養院。」
「哦。」顧緲鼓了鼓腮用力吹著冒著熱氣的面。
「你不去看看她嗎？」
「她大概也不會歡迎我吧。」顧敘說。
顧緲嚼嚼嚼，一邊朝他看過去。
好一會兒，她問：「可是她是你的親妹妹。」
顧敘夾了點牛肉放到她碗裡，輕聲道：「所以，她還活著。」
「……」
顯然，親情這種東西，對顧敘來說，並沒有什麼重要的。
他不是會被感情牽絆住的人。
「你要是不喜歡她，我可以送她出國。」
「別。」顧緲被辣椒嗆住，咳了幾聲。
顧敘幫她倒了杯水，另一隻手在她背上幫她順氣。
「咳咳咳……她現在這樣已經很慘了。就這樣吧。」
顧緲換了個話題，「越嵩和你講過了吧？我把他挖來，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
「他能幫到你。」
顧敘說著，學著她往面里點了幾滴醋。
顧緲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只是沒忍心拆穿她。
想了想，她說：「清明節快到了，放假的話，我和你去港城吧。」
男人手一頓。
第351章 接吻比吃藥管用
清明三天的短假，顧緲被顧敘秘密接到了港城度假。
其實說是度假，不如說是休養。
她沒有去半山的賀宅，那個地方對她留下了不少的印象。
顧敘把她安置在他名下的另一處房產，上下四層的別墅，足夠兩個人折騰了。
是夜，顧緲叼著吸管坐在泳池邊正在喝牛奶。
顧敘這幾日特地空下了時間，陪在她身邊。
因為一直沒有去公司，即便現在這個時間，他還在講工作電話。就在顧緲身後不遠的房間裡。
陽台門開著，臥室的紗簾被風吹得鼓動，從她肩膀撩過，一同鑽出來的還有男人的聲音。
顧緲不是故意偷聽的，她踩著水無所事事，她的手機在房間裡充電，本來是想叫顧敘拿過來的，現在也不方便。所以就側耳聽了那麼一會兒……
沒多久，她大概就知道對面是越嵩了。
自從上次在電話里把人挖過來之後，兩人就沒再聯繫過了。
等了等，顧敘終於掛了電話。
身後傳來腳步聲，顧緲恰到好處的喝完最後一口牛奶。
小腿埋在水裡，她撐著地板，回眸朝他看過去。
男人順勢在她身邊蹲下來。
「不冷嗎？」
他摸了摸她被風吹得有些涼的手臂。
他想抱她回去，卻被拒絕了。
她看起來愜意極了，「很舒服。」
這個季節的港城氣溫沒有那麼糟糕，晚風拂面，不冷不熱，一切都剛剛好。
「你明天約了人？」
顧緲開口詢問。
她還是聰明的。即便知道自己現在在顧敘這裡是堪比大熊貓一樣的重點保護對象，但也不想太猖狂，不然受苦的還是她。
顧敘表面不會發作，暗中也總能找到機會折騰她，甚至做壞事時也會頂著一張好好先生的臉，對她的求饒視若無睹，或是故意裝做貼心，變著花樣折磨她。
他的壞藏得有些深，大多時候都不易察覺，因此很容易忽略掉他順勢發泄掉的情緒。
顧緲可不想再當炮灰，因此沒有主動提起越嵩。
「沒有。」顧敘把她往岸上抱了抱，免得她掉下去。「越嵩找我，我沒時間。」
他回絕了。
說好了陪她休息，抽空接幾個工作電話已經是犯規了。
顧緲托著下巴看對面維港的夜色，過了會兒說：「要是有急事的話就去吧，反正我這邊也沒事。」
她非常善解人意。
顧敘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