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看不出來他是被嚇出來的還是裝出來的，用鼻腔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抿了抿自己的雙唇，無奈地答道：ldquo只是皮外傷，死不了人的。rdquo
趙玉歡聽柳含煙這樣說，知道他不會騙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通過方才的觀察，已經覺察到了這個人對自己是緊張和擔心的。
趙玉歡仗著柳含煙此刻的溫柔，便開始撒潑起來，他故意哭得更大聲更厲害了：ldquo就算現在沒事了，等下你還不是要把我殺掉，反正我死了，你才能安心是吧，嗚嗚嗚helliphelliprdquo
從未有人在柳含煙面前這樣耍潑撒嬌過，這個樣子的趙玉歡讓他的心更加柔軟下來：ldquo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罷了，暫時先不殺你了罷，我可以給你三個月修行的時間，三個月後，我們一決生死，到時候你的修為若是能超過我，我自然也殺不了你。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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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開導
◎趙玉歡一聽柳含煙不殺自己了，登時心中一喜,仿佛烏雲散去，陽光瞬間灑helliphellip◎
趙玉歡一聽柳含煙不殺自己了，登時心中一喜,仿佛烏雲散去，陽光瞬間灑滿心田。緊接著又聽他說要跟自己決鬥，小臉便又垮了下來。
他孩子氣地仰躺在柳含煙的手臂上，撅著嘴撒嬌道：ldquo什麼啊？師伯，跟你決鬥？我哪打得過你啊？現在說了不殺，最後結果還不都是一樣，咱們兩個之間真的有必要這樣嗎？rdquo
柳含煙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少年，那委屈的模樣甚是令人心顫，雙眼中淚光閃耀，仿佛天上的星星，晶瑩透亮，純澈可憐。
柳含煙見不得趙玉歡這個樣子，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開來，不過語氣依然堅決：ldquo嗯，我曾與師父立下過重誓，因此，你若不想命喪我手，那就等你有本事的時候殺了我！rdquo
趙玉歡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心中的鬱悶如同烏雲蔽日，難以消散。他暗罵柳含煙的師父沒事找事，居然逼著他立下這等莫名其妙的誓言，將自己也捲入這場無妄之災。
不過，柳含煙給趙玉歡立下了這三個月的期限，趙玉歡好歹能鬆了口氣，他想能拖三個月是三個月，也許三個月過後，師伯就心軟了，不再跟自己計較這個事了呢。
更何況，三個月過後，他爹趙仲景也該回來了。趙玉歡揣測，到那時，即便柳含煙不顧念往日的情分，看在趙仲景的面子上，也未必會真的對自己下手。
總之，能緩上一時是一時。
柳含煙的身體無礙了，二人又暫時達成了約定，不再兵戈相見，趙玉歡便調轉了馬頭，又折回了家中。
這事之後，柳含煙每日督促趙玉歡勤加修煉，比往昔更加嚴苛。其實，他又何嘗不希望趙玉歡三個月之後能憑真本事從自己的手下逃出生天呢。
趙玉歡這小子記吃不記打。自此數日之後，他又開始不自覺地和柳含煙親近起來，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嫌隙。
他為人不算懶惰，又有柳含煙勤加鞭策，故而每日的修煉倒是刻苦。白日裡，無論是練習劍法還是修煉內功，柳含煙讓他幹什麼他都乖乖聽話。
可是，到了晚間，柳含煙那俊逸的容顏與挺拔的身卻依舊停留在趙玉歡的腦海中，如同烙印一般，揮之不去。尤其是在夢境之中，一直都有柳含煙的身影時常跳出來，而且還有不帶面具的樣子。雖然他只見到柳含煙的容貌一次，但是那模樣卻像是刻在趙玉歡的腦子裡似的，清晰難忘。
趙玉歡覺得自己又快熬不住了，連續三個夜晚，他都被同一個夢境緊緊纏繞，無法逃脫，反覆經歷著同一個場景mdashmdash他赤身裸體，將一個身形纖瘦的男子緊緊壓在床上，兩人一同在床上翻滾，汗水與喘息交織成一片混沌。
在那個模糊而熾熱的夢境裡，那人總是背對著他，面容隱匿在夜色與夢境的交織之中。即使是在那毫無束縛的夢境中，趙玉歡也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極力克制自己，堅決不去看那人的臉。因為他的潛意識深處，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反覆告誡他：不能看，不該看，一旦看了就是大逆不道，再無法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