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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這一覺姚戚香睡得沉,多少年沒睡足過這樣一個好覺,等她再睜眼醒來時已過了兩個時辰。

淨手淨面,正打算去外面院子裡溜達溜達,就見茗玉快步朝這邊來了。

「娘子,雲棲堂請您過去用飯。」

雲棲堂?姚戚香注意到了茗玉的稱呼,她心中瞭然,接著問:「孟扶危去不去?」

茗玉:「長公子剛出門不久。」

「什麼時候出的門?」

「也就和雲棲堂的人來差了一刻鐘的時間。」

前後腳啊,常氏這是知道孟扶危離府了才叫她過去吃飯,應該是又要找她說什麼話?

「走吧。」姚戚香道。

等她到雲棲堂時天色已暗,偏廳點了燈,姚戚香一走進去,率先看見的便是一個眉目肖似常氏的青年,她瞬間篤定,這便是孟元德。

什麼意思?常氏今天中午沒有勸夠,還要她晚上再見一遍孟元德,一定要她馬上去為這小叔子奔走?

第二眼,姚戚香才看向坐在主位的常秋蘭,她行禮:「母親。」

「坐吧。」常秋蘭道。

「嫂嫂。」孟元德望向她這邊笑著問了一句,並未起身。

他這一笑,姚戚香便覺得他流里流氣的,不像是個正經人家的公子。

她腦中想起孟扶危的話——二弟頑劣?

眼瞧著這孟元德也長成了,又不是孩童,這樣歲數的人,頑劣能頑劣到什麼方面去?總不能真是貪玩的意思。

因是家中小宴,桌子並不大,姚戚香挑了個距離孟元德只隔著一張椅子的位置,在坐下來的時候,她刻意嗅了嗅,而後便從旁側嗅到一股牡丹花香。

現今正是牡丹盛開的季節,可尋常人哪怕是在花叢中遊走,也不會沾染上這麼久還散不掉的香氣,唯一的解釋是,這香氣不是真來自牡丹花,而是來自牡丹製成的香粉。

只有女子會搽這樣濃郁的香粉,且還能留在男人身上的,也必不會是良家女子。

姚戚香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不可避免地厭惡起與孟元德的接觸來。

孟元德已經開始動筷了,他動作很是不拘,上桌吃飯也不大有規矩,雖然那張臉生得還不錯,可再好的一張臉,若沒有氣質襯托,那也是食之無味。

姚戚香忍不住想起孟扶危來,他或許也是像了他的母親,與這孟元德無半分相似之處,她心存對比,腦海中就不由自主浮現出孟扶危吃飯時優雅從容的樣子,好像那些菜都是一個樣式,一個滋味,吃什麼都沒有半點偏好。

她不能說這樣的人無趣,她知道孟扶危身居高位,這些儀容是最基本的,相反還很賞心悅目。

姚戚香其實不大習慣跟別人一起吃飯,這麼多年她經常是一個人,如果旁邊有人在,她反而會有些不習慣。

可孟扶危目不斜視,一雙眼睛只盯著桌面,一句也不多說,存在感微弱,她很快就適應了。

「戚香。」

姚戚香剛往嘴裡放了兩根青筍,就聽見常氏開了口。

她只能放下筷子回話:「婆母。」

「中午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姚戚香道:「婆母放心,兒媳回門那日馬上就跟父親說明,一定儘量促成此事。」

「嗯。」常氏點了點頭,又看向身邊只顧吃喝的孟元德,道,「你嫂嫂家中在禮部有些關係,她說她很是願意為你打點一番。」

孟元德吐出嘴裡的雞骨,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姚戚香一眼,開口:「她?她家一個區區五品,我還用得著她打點!?」

「這是什麼話?」常秋蘭道,「你若仔細上進,你嫂嫂還用為你打點這些?我說你平日還是少出去為妙,免得你嫂嫂得知你都去些什麼地方,平白笑話你!」

孟元德撂下筷子,猛地朝姚戚香瞪來,大聲道:「一個剛進門的外人還管到我頭上來了!我看孟家這碗飯,你還沒吃明白呢吧?」

姚戚香聽出來了,常氏那意思是她主動想為孟元德出去打點,這是顧及著孟元德的面子沒開口直說,兩句話下來,倒成了她不識好歹多管閒事了?

姚戚香開口:「二弟誤會了,我哪裡敢插手二弟外面的事,二弟看著便文采斐然,氣質不俗,姚家哪裡能左右二弟的錦繡前程,所謂打點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孟元德抿了下唇,眼神奇怪的看著姚戚香,他這嫂嫂,剛是在誇他?

他看著就文采斐然?他氣質有這麼好嗎?

孟元德抿了抿嘴角,故作大方道:「哎算了算了,看你也是小門小戶出身,聽你說話就知道外面的事你什麼都不懂,就別站出來貽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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