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用耐人尋味的眼光看了眼姚戚香——給自己的公爹下藥好讓婆母早上起不來床,免了自己的晨昏定省,這種法子她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簡直是路子詭異。
「今晚呢?我還去嗎?」紅綃問。
「昨夜你去時,他什麼反應?」
「姚太初甚至不知道是我在學口技,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好。」姚戚香笑了笑,「那今夜就再給他添一把火。」
沒一會兒,茗玉帶著溫好的酒過來了,姚戚香瞥向她身後,一同來跟來的居然還有春綠。
「……娘子。」
黑夜中,春綠站在門前,還有些後怕地看了看身後。
「春綠呀。」姚戚香朝她招了招手,「快進來。」
春綠快步走進,茗玉關上了房間的門。
「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姚戚香問。
春綠道:「上次……上次姚娘子問我要不要做掌事姑娘的事,還作數嗎?」
「啊……那個呀。」姚戚香露出思索的模樣,「過去了這些天,我還以為你不想做呢。」
春綠一驚:「娘子已經……有了新的人選嗎?」
「那倒是還沒有。」姚戚香道,「只是在想,不如就讓春竹做了得了,我也省得麻煩。」
「娘子!」春綠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願意做!奴婢願意為娘子辦事!求娘子將這差事賞給奴婢吧!」
「哎呀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姚戚香扶起她,「也不是什麼大事,怎麼就值得你這樣相求了,也罷,你要是真的想做,定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你既然答應要做,就把差事給我做得漂漂亮亮的,別出了岔子,可我還不如叫春竹來辦呢!」
「娘子放心!」春綠道,「奴婢定然不會讓娘子失望的!」
「好。」姚戚香笑了笑,她從手上取下一個漂亮的玉鐲,隨意套在春綠手上,「那這邊算是你晉升的賀禮吧,待明日我便讓人將你升官的事昭告院子裡的下人,如何?」
春綠收了鐲子心中更是感激涕零,再次拜謝道:「多謝娘子抬愛!」
姚戚香看著她出了門,才緩緩給自己倒上了一盞酒。
此刻孟扶危也正巧從書房回來,進屋嗅見酒味,不由朝她看來。
「可要嘗嘗?這酒香醇得很。」姚戚香搖了搖自己面前的酒壺。
孟扶危本想拒絕,可旋即他想到了什麼,便也上前坐了下來。
孟扶危深有自知之明,比如,他知曉自己的酒量很差,近乎是個一杯倒。
第25章 她要姚家陪葬
姚戚香讓茗玉溫的是黃酒, 滋味濃醇又帶著細微的甜香,她很喜歡這個味道,每當心情好的時候, 就會拿出來飲一些。
以前都是她一個人喝, 難得今日孟扶危也想要一起。
「這是我在自己院子裡釀的酒,成親的時候被我帶過來了,很難醉人, 不過你既然時常在朝中, 酒量應該不錯?」姚戚香一邊給孟扶危倒了一盞,一邊同他閒話。
孟扶危拿起酒盞,在鼻尖嗅了嗅,氣味並不刺鼻, 反而是股淡淡的酒香, 他慢飲了一口,忍不住稱讚:「味道不錯。」
「那是自然!」姚戚香輕笑,對孟扶危放下防範之後,姚戚香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至少在孟府,她不必像在姚家一般防著所有人。
只要孟元德的事情一落定, 想來常氏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什麼能夠為難她的事, 到時候她便能一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孟扶危。」姚戚香開口,「如果將婆母從主母的位子上拉下來, 你會樂見其成,還是會出手阻止?」
孟扶危慢慢飲完了一盞酒, 才道:「這件事,你做與不做,我都無所謂。」
姚戚香倒是有些稀奇:「你對婆母並無怨恨, 是嗎?」
孟扶危道:「她不過是父親的續弦,有了自己的兒子,自然對我不好,我對她這個人談不上有什麼情緒,所以你想做什麼都無需顧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