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的同時,姚戚香其實就知道,孟扶危可能會因為她的話生氣。
他或許會覺得她壞了氣氛。
她低垂著眼,不願去看他的眼神,然而孟扶危忽然用力,她便更加深入地投進了他懷中,直直撞上他的胸膛。
「我沒有。」他說,聲音低沉,像是從他胸腔中傳到她耳中。
什麼?姚戚香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緊接著,他又說:「我去青樓,只是為了查案。」
姚戚香怔了怔,她似乎是在想這句話的真實性。
頓了頓,孟扶危又說:「姚戚香,你信不信我?」
她飛快地眨了兩下眼,她不知道,可她的理智告訴她,孟扶危根本沒理由騙她。
他何必在這種事上騙她?就算他真的有,於眼下又能有什麼影響,她既不能因為他有過而拒絕,也不會因此而生氣,這裡的謊言毫無意義。
所以……他確實沒有。
姚戚香微微睜大雙眼,她驚訝的不是孟扶危並未有過,而是他居然會跟她解釋這個。
屋裡又靜又暗,窗欞嚴絲合縫,連遠遠燃著的燈燭也沒有絲毫的跳動,姚戚香耳邊全是他說過的那句話,耳尖好似還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輕輕拂過的氣息,她心口怦怦,慢吞吞地點頭:「哦……我知道了。」
晚間沐洗時,姚戚香將唇上的口脂也洗去了,她此刻微張著唇,唇色並不紅艷,只帶著淺淺的水色,與她乖巧的面相倒是相得益彰。
她看著孟扶危沉下身,緩緩來銜她的唇,而姚戚香只顧不斷蜷起手指,將柔軟的寢衣抓得格外褶皺。
她的雙眼止不住地飄忽,雙唇相觸時,她再次不由自主停頓了呼吸,孟扶危在吻她,淺嘗輒止,一觸即分,即便如此,姚戚香還是覺得自己嘴唇在發麻。
很香……那種淺淡的蘭香近乎要侵占到她四肢百骸,感官無一不被這香氣掠奪,她只覺得這些香氣漸漸凝成了實體,變成水悠悠附在她身上。
京中素有薰香的習慣,可姚戚香沒有,她既沒有那個條件,也沒有那個心力,所以眼下屋子里盈滿的全都是孟扶危的味道,就好像這間房並不是她的,而是孟扶危的。
她生出一種錯覺,錯覺孟扶危待她分外溫柔。
紅,自從孟扶危開始觸碰她便從未停止過,自她耳尖蔓延至臉頰,到現在渾身都在發熱。
下一步,他似乎想要來解她的衣,可姚戚香沒有意識到,她的雙手將寢衣攥得很緊,連孟扶危在解她的衣服都沒反應過來。
片刻,他鬆了手,黑沉沉的目光向她投來:「你想先脫我的?」
姚戚香的臉更燙了,她根本不擅長這樣,不擅長與人親密,更不擅長與人調情,她所擅長的東西皆是此刻用不上的。
「沒……」她唇間溢出一聲回應,輕飄飄的。
接著孟扶危的吻又落在她耳邊,順著往她頸間吻,姚戚香垂在膝上的手握緊又鬆開,又再次握緊,低垂的目光卻見孟扶危捉住她一隻手,被帶著放在他的腰帶上。
他穿的也不多,隔著這件衣服,她都能摸到他勁瘦的腰身,觸碰到他熱切的體溫。
腦子里驀然被塞進一句那個時候聽到的:女子也不能全然被動,那會叫郎君失了興致,長此以往,夫妻不諧。
於是姚戚香若即若離的手漸漸落在了實處,她開始琢磨著去解孟扶危的衣衫,腦中不覺浮現出她給孟扶危更衣的那個早晨,他教她如何穿他的腰帶,此刻倒成了教她如何脫他的腰帶。
姚戚香試了一次,便聽見一聲很小的脆響,腰帶解開了。
她聽見孟扶危在她耳邊輕輕「嗯」了一聲,竟像是在對她這一行為的肯定。
然後她便伸手去進行下一步,她的指尖探入衣間深處,緩緩將孟扶危的外衫從內而外地向下扯,她這樣的行徑還談不上旖旎,甚至有些粗暴,可孟扶危沒有動,他由著她這樣,一言不發,等她將那件外衫完全從他身上扯下來,他又說:「好。」
姚戚香一時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詭異的是,她在孟扶危一聲聲的肯定中,竟真生出一種她做得很好的感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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