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案子從審理到結束,甚至連一天的時間都沒用。
景成帝震怒,下令將孟元德的廷杖改為九十,此案便結了。
筋疲力盡的鄧穗音站在宮門口,悽然跪地下拜,嘶聲喊道:「臣婦拜謝聖恩!」
第50章 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
此案一錘定音, 姚振廷的升遷自然也泡湯了,孟元德行刑那日,她特地前往觀刑。
殿前司的人一看就沒怎麼折磨孟元德, 他出來的時候臉上連塊皮都沒破, 被扒了外衣,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赤著腳, 一看見常秋蘭便嚇得跪下哭嚎:「娘!您救救我娘!您救救我!」
常秋蘭面色灰敗, 只是別開了眼。
很快,孟元德被人拖走,架在了板子上,板子一邊高高抬起, 數十杖一下下打在孟元德身上, 發出沉悶的聲音,混合著孟元德殺豬般的慘叫,眼瞧著他後背漸漸出了血,見了紅,慘不忍睹,而姚戚香忍不住勾起了唇。
多好看的場面, 打到後面的時候, 孟元德後背上甚至能濺出血水來,常秋蘭緊咬著牙在哭, 突然她像是意識到什麼,猛然朝著姚戚香看了過去, 卻見姚戚香眼角流下一滴淚來,不忍目睹般側過了身。
常秋蘭心頭升起的那種怪異感又慢慢消散了。
打到第五十杖的時候,孟元德吐了血, 好長一口血噴濺而出,血點簌簌落下,真是好看。
姚戚香笑出了聲,她剛笑了兩聲,就在常秋蘭轉身看她之前轉過了身,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要茗玉扶著上了馬車。
「去打發人買桐子記的燒雞。」姚戚香彎眸,「我要吃熱熱的。」
「是。」茗玉輕笑。
姚戚香提早回了,她實在沒心情看孟元德最後被打成血肉模糊的樣子,那邊哭聲和叫喊聲響成一片,可真是吵。
茗玉去沏茶了,姚戚香忽然想去廚房瞧有沒有吃的,便獨自過去了,誰知走到半路,聽見隔牆傳來幾句話。
「紅綃,聽說你前次出任務又殺了十幾個,你這劊子手可真的當之無愧啊。」
是天祿的聲音,姚戚香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紅綃道:「你眼紅就直說,知道我拿了多少人頭費嗎?」
姚戚香眨了下眼,紅綃與天祿……認識?
那她……
姚戚香腦子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紅綃會不會也是孟扶危的人呢?
那邊還在說話。
天祿:「多少?說出來嚇死我。」
紅綃:「夠買你這條命了。」
兩人的談話聽上去格外熟稔,絕對不是近期才相識的。
前些時候出任務?那不就是紅綃跟她藉口要回家相親的時候嗎?
紅綃騙她的。
看來,她被蒙在鼓裡的遠不止她發現的這些,是孟扶危費盡心機將紅綃送到了她身邊,竟還給她當街演了一出捉賊的戲碼。
姚戚香沒有出聲,也沒有再到廚房去,而是聽見隔牆外那兩人離開了,她才轉身往回走,回去的時候茗玉正在屋裡,剛沏好了茶。
「孟扶危今日什麼時候回來?」姚戚香問。
茗玉回過身:「下午便回,娘子有事要找公子嗎?」
姚戚香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問問。」
她站在桌邊,倒了盞熱茶,然後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孟扶危了,若之前的事都可以算是想要利用她,那紅綃的事又算什麼?
姚戚香深知自己,她這樣的人,不值當身居高位的孟扶危如此費心,只要他願意,輕易便能找比她更有玲瓏心思、更合適的女子來利用,沒必要非得是她。
她沒有找紅綃問話,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如直接跟孟扶危談。
過了一個時辰,被她留在刑場那邊的半夏過來回話,說行刑結束了,孟元德被立馬灌了參湯吊命,但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人已經被帶回了松風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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