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陵親了下她的面頰,起身將髮帶放回房,回來收拾碗筷,對鶯然道:「水燒好了,在廚房,你先去沐浴吧。」
他要去洗碗,等她洗完澡,還要給她洗衣服。
鶯然嬌嬌地蹭蹭他:「辛苦了,懷真。」
然後去偏房沐浴。
沐浴完,她穿上自製的短袖短褲睡衣,回房休息。
待徐離陵忙完回屋,她正在床上把兩條纖細雪白的腿靠在牆上,躺在床上看話本。
徐離陵也換了裡衣,是普通古人的素白長衣長褲,上了床,在鶯然身邊坐下,「怎麼把腿舉起來?」
「今天逛太久了,腿酸。」
徐離陵拍拍她的腿,她會意地把腿架到他腿上,讓他給她捏一捏。
他懂些醫術,知道按哪個穴位能緩解。鶯然有時不舒服,都讓他幫忙按一按。
按了會兒,鶯然好了。
但徐離陵還在幫她按:「該睡了。」
她心不在焉地應:「嗯。」要把腿挪開。
徐離陵卻按著她的腿不讓她挪:「該睡了。」
鶯然:「嗯。」
她把話本遞給徐離陵,要躺正了睡。但徐離陵隨手將書放在柜子上,回身繼續按著她的腿,往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陷進了她綿軟腿肉里。
鶯然的臉在燭火映照下泛霞色,輕輕踹他一下,「我要睡了。」
「嗯。」
徐離陵俯下身來,放在她身上的手卻沒撤離。
屋內響起鶯然一聲驚呼,帶些撒嬌:「不是說睡覺嘛。」
徐離陵:「你摸我手。」
「我什麼時候……」
鶯然突然想起來,是送他髮帶之後,她羞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那時候就是覺得,你手好看,手指也好長……啊!」
她發出一聲顫音。
他問:「長嗎?」
「徐離陵!」
鶯然惱人地嗔他一聲,推他,「不行,我明日還要去縣裡。」
床帳中,徐離陵微沉的眉眼隱在昏暗裡,「去找關熠?」
「去吃酥皮……包子……今日去晚了,沒吃……」
「不去了,我明日帶給你。」
「我不……我要去……」
主要是關熠說,有個她能做的活計,幫玄衙謄抄一些舊檔案,她想去看看。
白日她已經和關熠說好了。
她也沒打算做多久,就是想和徐離陵一起攢錢買輛馬車。
她不打算告訴徐離陵。
如果他知道,肯定不樂意她辛苦。
「不去了,好嗎?」
徐離陵埋在她頸間,低沉微啞的嗓音像羽毛似的搔她耳朵,連帶著她頭腦都酥酥麻麻。
鶯然暈暈乎乎的。
每當這時候,她總是會覺得,他一定是只妖精,一字一音,都帶著要拉人墮落深淵的蠱惑。
她答不上他的話,只綿軟無力地推著他,妥協道:「吹燈,吹燈。」
「不吹,你不是覺得好看嗎?」
鶯然嬌罵一聲,不想和他說話了。
徐離陵有很多好,但有時不經意間流露的惡劣,令她難以招架。
那些自然而然的頑劣惡意,偶爾會讓她覺得,他是魔。
只有魔才會有這麼自然的惡意,因為這是魔的天性。
不過她也只是心裡這麼罵他而已。
她知道他不是魔。
他只是一名書生。
……
終於歇下來時,徐離陵將她抱在懷裡。
鶯然想咬他一口,都沒什麼力氣。
徐離陵輕拍著她的背,咬她耳朵:「明日在家好好休息,我會早些回來,給你帶……」
鶯然已然睡過去了。
*
翌日,鶯然迷迷糊糊聽見外面有大嗓門喊她。是關熠的聲音。
她虛睜開眼,依稀看見徐離陵紮上她送的玉竹髮帶走了出去。
她太困太累了,實在懶得起床。
半夢半醒聽著外邊關熠驚呼:
「你就是徐離陵?我是鶯鶯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妹夫,你果真是好樣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鶯鶯昨天還說你……」
鶯然嫌吵,蒙住頭,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她起床,灶上溫著她想吃的酥皮包子,家中無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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