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這種無法自控,像在用靈魂與魔交易,來換超越世間一切的極致體驗。
哪怕事了後,她的大腦都會酸麻好久。
但只要她與他有床事,她便無法逃避這種感覺。
鶯然暈暈乎乎地想,他平日裡瞧著那樣的好脾氣、那樣的溫和,為何在床上就不能是那樣呢?
想著,徐離陵將她從凳上抱去了床上。
她哼哼唧唧地在他頸間輕咬一口。
他道:「用些力。」
她逃不開他的束縛,暗罵咬傷了可不怪我,便狠狠咬下去。
……
夜裡暴雨漸歇,化雨絲連綿。
至天幕將白,雨止風清。
鶯然將將得歇,埋在徐離陵懷裡。
徐離陵輕撫著她光滑的背,嗓音沉啞,在她耳邊低語:「可以養貓,但要一視同仁。」
鶯然疑惑,含糊地「嗯?」了聲。
徐離陵:「你對小黃如何,便對大花如何。不然小黃瞧見,要不高興。」
鶯然心道他說得有理,點頭黏糊糊地「嗯」了聲,漸漸睡沉。
徐離陵不再說什麼,陪她再睡一會兒,便起床要去金水鎮。
鶯然實在太累了。
徐離陵走時,她也沒醒,閉著眼,在他過來輕聲道「走了」的時候,仰起臉輕啄了啄他的唇。
*
鶯然睡到午時才醒,熱了徐離陵給她做好的飯菜,要去屋後將大花帶來一起吃。
想到徐離陵說,要一視同仁。
她心道二胎家庭確實該一碗水端平,便要將小黃一起帶上。
到了屋後,卻見小黃的布窩被泥水浸透,渾身髒兮兮地朝她衝過來,圍著她嗷嗷嗚嗚的,委屈得要命。
再看大花,囂張地躺在狗窩裡,見鶯然來,踩著乾淨的地方、邁著貓步向她靠近:「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嗎?」
這世界有妖魔鬼怪,誰知道這狗會不會成精?
所以有別的生物在的時候,大花是在貓叫,用系統技能將意思傳達鶯然。
鶯然沒好氣地狠它一眼,帶上小黃一起到前院。
大花跟上。
鶯然帶他倆吃了飯,一邊沖洗小黃一邊對大花語重心長:「不要再欺負小黃了,它只是一條狗,經不起你這樣打的。」
大花昂著貓貓頭:「那你就不要讓它和我待在一起。」
鶯然:「我若是只關照你,小黃會傷心的。」
大花鄙夷:「一條傻狗罷了。」
大花本就是強行要留下的,現在還要欺負她養了兩年、曾經幫她趕跑過妖怪的狗,鶯然心裡不大高興。
不和大花說了,到屋後去撿小黃的狗窩回來洗。
她一走開,大花就看小黃不順眼,一爪子拍上去。
小黃吃一塹長一智,知道它一爪子不簡單,身如閃電般躲開。
不再一副可憐樣,齜牙咧嘴地發出低吼,如同凶獸。
大花能聽懂它的意思:有種不要用奇怪的法術,就這樣打一場。
大花詫異,這狗怕不是真的成精了?眸色一凜,「喵」地一聲撲上去。
鶯然撿了狗窩回屋前院裡,就見一貓一狗打得雞飛亂叫,貓毛狗毛滿天飛。
徐離陵每天收拾得乾淨整潔的院子,被弄得一塌糊塗。
昨夜下過雨,地還沒幹透,徐離陵早上剛洗的床單被它們打到了地上,晾衣繩也斷了。
「好了!」
鶯然生氣地呵斥一聲。
大花和小黃一個激靈,但互相咬著對方,誰也不肯先松嘴,互相發出威脅的低吼。
鶯然上前提著它們的後頸把它們分開,往門口趕:「走!都走!」
大花和小黃眼巴巴地看著她。
鶯然深吸口氣,還是不忍對它們太兇:「出去玩吧,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不要你們了!」
大花和小黃互相瞪一眼,齊齊衝進山林。
有沒有又打起來,鶯然不知道。
她看著滿院狼藉,無奈地呼出口氣,默默收拾。
徐離陵今日回來得早。
回來時,鶯然才剛把院裡東西歸置好。還有一大堆被弄髒的東西沒洗。
瞧見徐離陵,她反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緊張起來:「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徐離陵環顧院中,「太累了,同掌柜請了假。」
累還不是你自找的。
鶯然心裡說他,嘴上關心:「那你回屋休息吧。」
徐離陵若有所指地向堆髒污的地方側了下頭:「你一個人收拾?」
是她說要養貓和狗的,不是她收拾還能怎麼辦?
她不止要收拾,還為貓狗擔心徐離陵在陰陽怪氣,「嗯。那兩隻剛開始一起玩不適應,過幾天應該就不會這樣了。」
徐離陵輕哼笑一聲,笑得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