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殺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魔性也會滋長得越快。
而鶯然若想修道,不可能永遠待在一個地方。
鶯然瞭然:她現在待在無隱村最安全。但即便如此,懷真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這兒,便只能命其他人去搜尋秘籍。
鶯然無奈地嘆息,趴在他胸膛上嘀咕:「都怪聖魔。」
徐離陵:「嗯?」
怪他什麼。
鶯然:「若不是他毀了你的那些秘籍,你也不必冒險動用魔道手下。」
徐離陵手指勾玩她的長髮,「秘籍是我毀的。」
鶯然一愣,轉念想通:「是怕聖魔得到那些秘籍?」
徐離陵:「燒來烤瓊宇仙麝吃了。」
鶯然:?
她撐著他的胸膛支起上半身,還在為他找正當理由:「因為當時情勢逼人?」
徐離陵看出她的想法,漫不經心道:「我是魔,那些秘籍我用不著,便燒了。燒的時候想到那會兒剛巧抓了只瓊宇仙麝,就烤來吃了。」
「原本沒打算把陰陽道秘籍也燒了的,但仙麝太大,準備的玄道書籍不夠,便拿到什麼燒什麼。如今記不清燒了哪些,這次回去才想起來,全燒乾淨了。」
鶯然:?
鶯然:……
她撐著他身子坐起,默默離開。
徐離陵也起了,套上外袍,慢悠悠跟在她身後:「怎麼?」
鶯然嘟囔:「沒。」
就是她心疼了他半天,結果發現自己心疼錯了,怪尷尬的。
不過她也沒尷尬太久。
徐離陵腿長,兩三步走到她身邊,摟住她肩膀,陪她出門,和她一起幫歡婆擇菜。
沒擇一會兒,她便如往日般和徐離陵閒聊,說起之後的打算,向喜伯說了想長住的事。
喜伯喜笑顏開,連連道好。
鶯然道謝。
徐離陵:「村中可有空屋?」
喜伯失落:「你們想搬出去住?」
徐離陵:「住在一起,多有叨擾,不大方便。」
他的回答客氣有禮,相較喜伯的熱情,顯得很是疏離。
鶯然悄悄拉他衣擺,示意他別這麼冷淡。
徐離陵眼神晦澀不明。
鶯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待喜伯答應去準備空屋出了門,她小聲問他:「為何一定要搬出去?」
雖說她也覺得單獨住比較方便。但喜伯等了他千年,如今也只是短暫重逢,待她送他們入九幽,便又要分散了。
徐離陵往下瞧了眼。
鶯然不解,低頭看看自己的裙擺,一時沒明白,過了會兒忽然懂了,紅了臉。
喜伯很快找好空屋,是村尾離山洞最近的那間,一套三房小院。
院中東西一應俱全,且喜伯已叫人打掃過,十分乾淨。
徐離陵吃晚飯前就將東西都搬了過去。
喜伯依依不捨,一路跟著。但想到他們要在這兒久住,心中終究有所安慰。
鶯然於心不忍,待搬完,又拉著徐離陵去喜伯家吃了飯。陪喜伯和歡婆說了會兒話,還學了點無隱村人的語言。
至明月凌空,鶯然才挽著徐離陵,在喜伯目送下去新屋。
到新屋,點亮屋內燭燈,鶯然將大花小黃安置好,同徐離陵道:「幹嘛這麼急著搬呢,喜伯幫我們那麼多忙呢。」
徐離陵不搭腔,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彎下身子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尖蹭到她頸間。
鶯然耳漸熱,低語:「你很急嗎?」
徐離陵搖搖頭。只是這樣在廳堂抱著她,過了很久,也沒做其他。
鶯然羞意漸退,勾了勾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指,轉過身來抱住他,翹著嘴角與他相擁。
是她想多了。
他只是想這樣抱抱她而已。
若在喜伯家,僅是這般都十分不便。
雖說今日午間睡覺時,在床上他們還抱過。
但鶯然總覺得那樣抱和現在這樣抱不大一樣。
此刻,在只有他們的小院,很自在。
像是,他們又有了屬於他們的家。
大花與小黃在窩裡看著兩道相擁的影子,雙雙打了哈欠,安然入眠。
時候不早,徐離陵鬆開她,讓她去房中歇著,他去燒水。
鶯然應下,打算先回房整理床鋪。
到房中發現,床鋪已經鋪好,包袱也都放進衣櫃,常用的換洗衣裳都拿了出來。
都是徐離陵下午安置好的。
她便在床邊坐下,無所事事地等徐離陵燒好水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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