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走廊,透窗卻看見,徐離陵竟到後院裡種花的修機關去了。
鶯然哭笑不得,分明說了晚上一起早些歇下的。看來他又是在故意拿話戲弄她。
不過她本就是想著她和他有段時間沒親近,先前又因沒被褥沒做成,才那般說的。
他既沒興致,那就算了。
鶯然在樓上偷偷罵他「壞心眼的」,沒興致還要逗她。
又兀自笑起來,進浴房洗漱後,回臥房。
在妝檯前坐下,鶯然拿了梳子梳頭。梳完用一旁架子上的棉布擦拭濕發。
這妝檯雕貓兒花叢撲蝶,材質好,雕工卻有所欠缺。是今早徐離陵收拾偏院,從那邊房裡搬來的。
鶯然沒擦一會兒頭髮,徐離陵上樓來,拿了衣裳去浴房。
時辰已不早,她頭髮擦到半干時,他剛洗漱完回來。身上帶著氤氳水汽,長發也還濕漉漉的滴著水。
他走到她身後,發上水珠滴在她肩頭。
鶯然抬眸,從鏡子裡與他對視,「把頭髮擦擦。」
徐離陵不擦,低下頭,漆黑濕發都垂落在她身上。陰涼潮濕,如海蛇黏在她裸露出的纖白肩頸上。
鶯然身子一顫,順手拿自己擦發的布巾為他擦:「做什麼呢,像個水鬼似的。」
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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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千年前的魔頭會出場[垂耳兔頭]前一章和這一章兩章算是過渡章,要鋪墊一些東西。我在儘量把這兩章寫得精練一點了[害羞]祝寶貝們都能開心看文[抱抱]
以及——雪飛霜就是前文名字被口口的那位。
她本來姓薛,但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口口。
想過給她換個姓,可實在過不去心裡那個坎。
因為本身她姓薛,我想的就是薛同雪音,在我心裡她就叫這個名字,也是很符合這個名字的人。
想了想乾脆直接叫雪飛霜好了,就當這是她的道號,她實際上還是姓薛[摸頭]
她戲份不會很多,跟喜伯差不多吧,只在這個臨關城篇章。
第34章
徐離陵讓她擦了兩下,接過她手中布巾,站在她身後自己擦頭髮。
鶯然拿起木梳,對鏡梳發:「之前沒留意,這會兒我瞧妝檯和衣架上的雕刻,都是年輕女子會用的樣式。你住的宅子,來過女客?」
徐離陵:「沒有女客,但總要備著。」
鶯然:「以防萬一有女客來?」
徐離陵:「彰顯徐離氏富貴。」
他直白得讓鶯然笑出聲。
她頭髮幹得差不多了,梳完起身,將窗戶關上,要上床歇息。
走到床邊,餘光瞥見徐離陵站在那兒,寢袍單薄微濕,襯得衣下身軀精悍,若隱若現。
鶯然眼珠轉了轉,忽想到哪能總是他戲弄她,不許她戲弄回去的?
她悄步向他走近,忽伸出手臂從他身後猛地抱住他。
往日他這般對她,她定會被嚇得呆一下。但他毫無波瀾,仍舊慢條斯理地擦著頭髮。
鶯然沒有預想的成就感,失落:「你怎的沒反應?」
徐離陵:「什麼反應?」
他空出一隻手,握住她搭在他小腹前的手,往下一探:「這種反應?」
鶯然低呼,本能地收回手。
徐離陵不以為意:「能看見。」
他側過身,讓鶯然看鏡子,鏡里清晰地映著她扁嘴不悅的小臉。
他明知她是要嚇唬他,還故意逗她。
鶯然嗔他一眼,眼珠一轉,再度抱住他,綿軟的手掌在他腹前輕撫。
徐離陵仍舊擦著頭髮,嗓音略低啞:「做什麼?」
鶯然笑吟吟的:「不做什麼。」卻仍舊在他身上亂摸。
他寢衣單薄,更顯清瘦,上手卻能摸出清晰的肌肉紋理,精實有力。漸有浮起的青筋在跳動,漸熱的體溫如蛇舔·舐她的手掌。
徐離陵不說話,也不攔她。頭髮差不多擦乾了,隨手將布巾丟回架上,長臂忽的往身後一撈,單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到身前的妝檯上。
鶯然小聲驚呼,雙手搭在他肩頭,扶穩坐定。
徐離陵傾身向她靠近。
鶯然低著頭,不似往日那般配合。他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壓下。
鶯然故意躲閃,他也不急,反倒更有興致地同她追逐玩鬧。
嬉鬧之間,鶯然被他咬了好幾口。耳尖耳垂,臉蛋鼻尖,唇舌下巴,脖頸鎖骨,皆有。
他下口不輕,總能咬得她輕呼;卻又不重——不會太疼、不會傷了她。
鶯然起先覺著有意思,但越鬧越覺得,她根本也沒戲弄到他。心中開始覺著這般孩子似的行為怪羞人的,推了推他:「好了,不鬧了,睡吧。」
徐離陵一口咬在她唇上,用齒尖磨了磨,「想睡了?」
鶯然晃了下腿:「不然?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