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抬手,輕描淡寫地撩了下被風吹亂的長髮。
*
「哇……」
鶯然聽見一聲驚呼,而後是大花的大罵:「臭狗再拿尾巴甩我臉,我剁了你!」
鶯然騎著飛駒,回頭要勸兩個小傢伙不要吵架。
卻見,遠處萬千華光,燦若流星,絢若煙花,照亮了火光之下的城池。
那是臨關城。
她愣了下,也驚嘆了一聲,而後笑起來:「真漂亮。」
大花和小黃趴在馬屁股上,不約而同:「是啊。」
小黃尾巴止不住興奮地甩來甩去,「是徐離……不,主人動手了。」
鶯然好笑地摸摸小黃。
大花瞥她,她又摸摸大花。
安撫完兩小隻,她環顧四周,原本明亮的星月被濃雲遮蔽,夜色昏暗。
下方是一座無名山。借著那絢麗的光輝,能看見山巔繁茂的草木間,有大片白花原野。
鶯然御使飛駒往原野落:「我們就在這兒等懷真。」
大花:「他不是要你一直往東方走?」
雖然徐離陵沒多說什麼,但鶯然清楚:他要她往東走,是不想解決臨關滅城時波及到她;也不想她看到那副景象,為他心憂。
但她想看。
剛好現在距離夠遠,還能看到臨關城。
鶯然望著臨關,唇畔含笑:「再走就太遠了。到時懷真來找我,定要找很久……他今夜肯定已經很累了。」
*
天地巨掌反撲八次後,臨關陣毀,山河沉靜。
魔氛漸散,除崖邊一小塊地化歸魔土外,大地尚好。
但張復弦知道,這是徐離陵有意控制魔威瀰漫的結果。
他道:「父親,您又強大了許多。」
上一次親見聖魔之威,還是五百年前。
那時,他以為聖魔屠曜境滅瓊宇,硬生生打出一條登天路後,因身上祓魔聖印徹底爆發而沉睡五百年,便是聖魔的極限。
現在看來,那只是他認知的極限。
不過,聖魔與普通魔道不同。
過於強大,於現在的徐離陵而言不是件好事。
徐離陵未理睬他,回身之間,化歸凡身。
一襲青衫,一身單薄,黑髮披散,於燈火明光前,若一名斯文無害、仙逸無塵的書生。
關熠漸緩過勁來,靈氣回歸,耳朵也逐漸能聽見聲響。
他掏了掏發痛的耳,忽聽見一聲大呼:「你、你是聖……」
能聞聲者,皆循聲望去,是逃脫不成的黃琰朗,站起來指著徐離陵,似要號召在座眾修做些什麼。
徐離陵亦望向他,漆黑眼眸,極其溫和地笑視。
「如何?想要與我一戰嗎?」
*
鶯然在白花原野上落下。
鋪好薄毯,點好篝火,欣賞臨關煙花。
煙花持續半個時辰歇了,但徐離陵還沒來。
鶯然實在困了,打了個哈欠,提前做好徐離陵來找她的準備,裹著薄毯睡下。
大花與小黃守在她身邊,像兩隻小護衛。
天快亮時,鶯然被小黃獨有的低沉狗叫吵醒。
睜開眼,見天泛魚肚白,旭日染金雲。
清冷薄霧中,一道身影正走來。
鶯然打了個哈欠,披著薄毯爬起來奔向他。
未跑出兩步,他便到了她身前扶住她,溫熱手指將她散亂面頰的發勾到耳後,又用手背輕貼她面頰,查看她體溫。
確定她沒受涼,他問:「困了?」
鶯然點頭,又搖頭,嗓音是剛睡醒的綿軟慢吞,「我睡了有一會兒了。天熱起來了,山上涼快,蓋了毯子,不冷。」
她拉徐離陵往她鋪好薄毯的地方走,「累嗎?」
徐離陵:「還好。」
鶯然:「這兒離臨關城有些遠,休息一會兒再回去吧。」
她拉徐離陵在薄毯上坐下,將自己身上的薄毯披到他身上。
薄毯下七彩的衣裙顯露出來,於曦光之中,顏色鮮亮得奪目。
是她昨日自己從成衣鋪挑的衣裙。
算不上好看,只是顏色多。
她不急著坐下,在他眼前提著裙擺晃了晃,笑盈盈道:「能猜出這是什麼顏色嗎?」
大花與小黃趴在一旁休息,無言。
這他喵也太欺負色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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