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然沉默,眨眨眼,就當什麼也沒想過。
她背對他脫了衣衫,也留小衣褻褲,沖洗後入浴池,與他各倚在浴池一角。
餘光忽瞥見他伸出手,似是尋她。
鶯然走向他:「怎麼了?」
剛靠近,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帶入懷中。
鶯然錯愕,微啟唇,低呼卡在喉中又被咽下,凌亂了心跳。
她後背毫無遮擋地貼著他的身前。溫熱流動的泉水,像孱弱的游魚拂過相貼的肌膚,勾動隱隱酥癢。
鶯然僵了須臾,徐離陵沒有其他動作。
回頭看他一眼,他雙眼仍閉著,就只是單純地摟抱著她,什麼也不做。
甚至……
沒有反應。
鶯然往下瞄,又迅速收回視線,便這般倚靠著他。
因他是魔,泡不了靈泉,這池水只是普通的流動溫泉水。
不過即便如此,也能洗去一身疲乏。
泡久了,鶯然有些熱,還能看見自己胸前滲出些許汗滴,化作裊裊霧氣。
新奇又有趣。
她盯著觀察了會兒。
耳邊忽響起徐離陵的聲音:「在看什麼?」
鶯然側目。徐離陵不知何時睜開眼,在她身後,居高臨下,和她一起低頭看她胸前。
鶯然沉默。
鶯然捂住他的眼,心生隱怒。
不是氣他突然睜眼,而是氣他竟然盯著她的胸前問:在看什麼。
就好像在問「有什麼好看的」一樣。
鶯然忍了忍,沒忍住,嗔他:「那你在看什麼?」
徐離陵側倚池邊,手撐臉,懶懶地注視她,唇齒開合答她。
鶯然聞言一愣,恍然想起千年後他們初次共浴。
那還是在雲水縣的山間茅屋裡。
因他們的浴桶沒有浴池這麼大,她的身子幾乎是與他緊緊貼在一起,坐也是坐到了他腿上。
雖然他沒有反應,但他……著實很難叫人忽視。
那時她很害羞,低著頭一聲不吭。
徐離陵坦坦蕩蕩,側倚在浴桶邊,以手支頤盯著她。
直到她難以忍受,羞惱:「你在看什麼!」
徐離陵嗓音倦懶的回答,與此刻他溫緩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在看我的妻子。」
此刻,鶯然依入他懷裡,一手握緊他的手,一手捂住他的眼,要他將眼睛閉上,好好休息。
徐離陵圈住她的腰,合上眼,伏在她肩頭。
她輕撫他的發頂。
無聲地告訴他——
我在呢。
*
鶯然在池中泡久,倦意上涌。
徐離陵便與她各自穿衣,一同回房。
問政宮很大,側殿與通和殿雖相通,但仍有些距離。
鶯然走到半途不想動,徐離陵就在她身前蹲下,叫她坐上來。
鶯然對著他的背疑惑:這怎麼坐?
反應過來,面頰帶著泡久了溫泉的紅撲撲與欣喜的神采,跨坐上他的肩頭。
徐離陵起身,鶯然坐不穩地低呼一聲,又被他抓住雙手拉穩。
他往通和殿走。
鶯然捂住他的眼,神采飛揚:「聽我指揮。」
便感到徐離陵眼睫輕扇,合上了眼。跟隨她的「往前走」「往左走」的指令而行。
只要她不開口,明知要跨過門檻,他也不跨,帶著她一起顛簸。
她好笑又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門檻。」
徐離陵老神在在:「你沒說。」
就這般一路玩鬧回到通和內殿,到床邊,鶯然歡聲道:「到了。」
徐離陵將她輕摔在綿軟的被子裡,鶯然身陷溫軟中,玩得咯咯笑。
徐離陵躺下後,她抱著他的腰與他一同歇。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平復心緒,漸生困意。
只是一覺睡醒,徐離陵察覺她睜眼,便起身穿衣,要去處理事務。
天宿宮大批精英弟子遭俘,曜境神女現也淪為了聖魔階下囚。還有天霄仙者,亦被重傷抓來,生死不明。
此番玄道大敗,引得一幫玄道修士畏懼不已。
亦引起一幫玄修決意與玄道共存亡。在鶯然睡覺期間,已有不少人前赴後繼想打入聖魔城,營救神女與上仙。
可如今聖魔城為魔道福地,遍地魔晦魔陣於玄修大大不利,本身就是天然克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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