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綠香球卻不贊成,「三更半夜的,你自己出去太危險了。」
綺雪:「我就在軍營里轉轉,能有什麼危險?」
「哎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綠香球咂咂嘴:「我說的危險不是食人妖魔,而是營中的士兵!」
「你很少出去,還不知道你的艷名已經在全營傳遍了,那些血氣方剛的士兵私下總是提起你,誇你多麼美艷絕倫,連大將軍都是你的裙下之臣,還給你編了很多香艷小故事,那程度,嘖,比起《宜春香質》也不遑多讓,我真怕你自己出去會被他們襲擊……」
她這樣講,綺雪是真的不敢出去了,拜每年春天的陰影所賜,他最怕這種事。
不過綺雪還有個問題:「『宜春香質』是什麼東西?」
綠香球:「?你不知道?」
綺雪搖頭:「是書名嗎?」
綠香球:「確實……那《弁而釵》呢?《競春圖卷》呢?《花陣六奇》呢?難道你一個都不知道?」
綺雪眼神迷茫,綠香球顫抖地抬起翅膀捂住胸口:「你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你等著,明天我就把所有書都帶過來!」
轉天,綠香球果真帶回了一大堆書冊,綺雪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那小小的身體和一摞沉甸甸的書冊完全不成正比。
綺雪隨手翻開一本,才看了幾頁就大受震撼,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這裡面玩得可比衛淮變態多了!
至少衛淮不會在他身上用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長針、繩子、蠟燭、勉子鈴……怎麼還有姜和魚?還有十幾個人的……真的不會出人命嗎?
綠香球故作老成地說:「好好看、好好學,你不是想入宮報恩嗎,那就學會這些,到時候賀蘭寂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綺雪沉默半天,再開口時顯得很猶豫:「恩人真的不會殺了我嗎?」
「不信你就在衛淮身上試試,你看他喜不喜歡。」綠香球趁機慫恿。
綺雪考慮了一下午,覺得綠香球說得有道理,他固然有美貌,可只憑美貌也不能保證必定獲得賀蘭寂的寵愛,想做寵妃,還是要有些過於常人的本事才行。
就拿衛淮練手好了。衛淮寵他,生氣了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他隨便撒個嬌就能糊弄過去了。
幾天後的傍晚。
衛淮難得清閒,晚上想帶綺雪出去轉轉,卻被綺雪攔下了:「我為七郎準備了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衛淮瞬間來了興趣,一雙桃花眼變得分外明亮,「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綺雪故作神秘:「我需要七郎配合我,我要綁住你的手。」
「可以。」
衛淮答應得很痛快,聽從綺雪的指揮,放鬆地躺在軟榻上,任由綺雪將他的雙手和軟榻的木欄綁在一起。
綺雪脫下外衫,蓋在衛淮臉上,遮住他的雙眼,窸窸窣窣地換好衣裳,又把外衫拿了下來。
衛淮睜開眼睛,目光落到綺雪身上,就再也不動了。他的呼吸瞬間變快,雙手握住欄杆,緊繃的手背浮現出淡淡的青筋。
綺雪穿的是西域的舞娘裙,色澤艷紅如火,露出雙臂和肩頸,以及纖細雪白的腰肢,小巧的肚臍嵌著一枚紅寶石,數條細長的金鍊蜿蜒而下,隨著腰肢晃動閃爍著美麗的流光。
下身的裙裝長及腳踝,卻只是輕透的薄紗,完全遮不住修長的雙腿,反而更顯美艷旖旎。
綺雪握著一支馬鞭,在掌心上輕輕一敲,不痛不癢地抽了衛淮一鞭:「好七郎,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不等衛淮回答,他就又一鞭抽了上去:「不喜歡也不能說『不』,你只是供我玩樂的奴隸,沒有拒絕我的權力。」
衛淮緊緊盯著他,嗓音變得沙啞:「我什麼都聽你的。」
綺雪一歪頭,思考了一會,抬起一隻腳伸到他唇邊:「取悅我。」
……
綠香球在杏兒的小帳篷里睡了一夜,清晨的時候,她往將軍帳附近飛了一圈,發現衛淮居然破天荒地沒有晨起練劍,甚至在日常練兵的時候都沒露面。
她心中有了幾分猜測,也不著急尋找綺雪,飛出大營偵查食人妖魔的行跡,等到黃昏才回來。
可令她震驚的是,整整一天了,衛淮都沒走出將軍帳,只是隔著帘子和親信們交代了幾句。杏兒想進去服侍綺雪,卻被衛淮拒之門外,說綺雪有他照顧就夠了。
綠香球太好奇裡面是什麼情況了,忍不住偷偷地從帘子的縫隙擠了進去,一股甜膩的香味便撲面而來。
帳中十分安靜,綺雪睡得很熟,渾身的痕跡不堪入目,簡直如同被野獸折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