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雪情意綿綿地望向賀蘭寂,眸光帶著柔如水的媚意,嬌聲對他說:「我知道陛下對我並非無動於衷,既然如此,為什麼您要拒絕我呢?」
「您不曾經歷過男女之事,不知曉其中滋味有多快活,我希望陛下能體會到那樣的極樂,而且是我帶給您的極樂……」
賀蘭寂的視線驀地落在他身上:「原來你知道有多快活?你體會過?」
「我……」綺雪遭他反問,頓時心裡一慌,這才察覺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怎麼會呢。」他故作鎮定,沖賀蘭寂微笑,「我也只是看過書,比陛下多了解幾分罷了。」
他的表情幾乎沒有破綻,可內心的慌張與謊言的味道出賣了他,令賀蘭寂的目光暗了下來。
賀蘭寂走下床榻,拉開他紗衣的衣襟,坦露出妖艷的紅寶石乳。釘:「這是你昔日的情郎送你的禮物?」
「我……」
綺雪的心更亂了,生怕賀蘭寂發現他和衛淮有關係:「它是……我自己……」
「說實話,別騙朕。」
賀蘭寂挑起綺雪的下頜,逼迫他與自己對視:「朕不喜歡被人欺瞞。」
綺雪咬了咬唇,再三猶豫,還是承認了:「我是有過情郎,這對乳。釘也是他送給我的,但我早就和他斷了。若是陛下嫌惡我並非處子身,那我這就告退了,以後我不會再糾纏陛下。」
他推開賀蘭寂的手,轉身往寢殿門口走,身後並沒有腳步聲追過來。
貞潔有那麼重要嗎?
綺雪不明白,也向來不在乎,不過他知道人族中的大部分都十分看重貞潔。
很可惜的是,陛下也是其中一員,但是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說漏了嘴,看來他做不成陛下的寵妃了,以後只能靠迷暈陛下才能……
忽然,綺雪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小腿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他低頭一看,只見他的小腿上纏繞著一條黑色的東西,如同墨魚的腕足,但足有碗口粗細,柔軟的烏黑肉塊往下流淌著粘稠的液體,將綺雪的小腿染得濕噠噠的。
這是什麼妖魔?!
綺雪心裡一驚,同時也非常擔心賀蘭寂是不是被抓住了,當即就要從隨身攜帶的玉牌中召喚出佛陀鬼,卻在回頭的剎那發現,這奇怪的觸手竟然是從賀蘭寂的衣袍下延伸出來的。
黑色觸手不止一條,而是有許多條,它們有粗有細,張牙舞爪地從賀蘭寂的身後探了出來,抓住綺雪的就是當中最粗的一條。
綺雪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又有幾條觸手伸了過來,捆住他的手腕和腳踝,托住他的腰和屁股,將他託了起來。
其中有一條細小的觸手格外靈活調皮,不停地剮蹭著綺雪的臉頰,留下的水液很稠,散發出淡淡的膻味。
他如若被獻祭的珍貴供品,被觸手們抬回了賀蘭寂面前。
夜色淒清,賀蘭寂肩披黑色大氅,陰鬱俊美的眉眼蒼白晦暗,腳邊盤繞著黏膩的肉塊,醜陋畸形得令人作嘔。
他微微傾身,冰冷的手撫上綺雪的眉眼:「你說你心愛朕,不可能懼怕朕,真是這樣嗎?」
「這就是朕最真實的模樣,若想懷上朕的子嗣,就必須承受它們。」
「朕給過你機會,是你不想離開,現在朕不會放你走了。」
除了沒有鍾情之人外,這就是賀蘭寂無意繁衍後代子嗣的另一個原因。
為了,他從十歲起修煉巫術,多年後終遭巫術反噬,不僅短命,身體更是與魘魔融為一體,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夠隨心所欲地驅使魘魔,以及為什麼不能停止使用巫術。
他可以正常歡合,但僅僅使用人類的身體,無法令承受之人懷上子嗣,若要受。孕,就必須變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用這些怪異的觸肢來澆灌……
試問誰願意和他這樣的怪物溫存?
他本不欲桑雪發現他這副醜陋的模樣,所以才叫桑雪離開,桑雪是唯一會心愛他的人,若是連他也厭惡他,他實在不清楚該如何是好。
只是聽聞桑雪承認他曾有過情郎,又見到他要走,他的本能便已不受他的控制,將桑雪帶了回來。
或許不願見到桑雪離開,又或許……是出於嫉妒,想要桑雪承受他的全部。
最調皮的小觸肢對那對鮮艷的紅寶石很感興趣,一直在撥弄寶石。
「叮……」
紅寶石在漆黑的肉塊上跳躍,發出金屬輕微的摩擦聲。
水液將寶石染得光亮,即使在昏黑的燈火中,也散發出盈潤美麗的光澤,映入賀蘭寂眼底。
忽然,觸肢將寶石卷了起來,微微地扯高。
「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