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說:「陛下真的是全心全意為了我嗎?你剛才還說我的奶很香……難道你不是自己想喝嗎?」
賀蘭寂沉默片刻:「圓圓,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對我而言你的一顰一笑皆是誘惑,何況是你的……」
「別說了……」
兔團從賀蘭寂的掌中跳了下去,恢復成人形,絕艷的面容染滿潮紅,難為情地捂著自己濕嗒嗒的前襟。
「陛下真的太壞了,這麼欺負我。」
綺雪撒嬌地鑽進賀蘭寂懷裡,輕輕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結:「明知道我害羞,還這麼作弄我。」
賀蘭寂低頭吻了吻他,張開手掌箍住他的心口,嗓音略顯沙啞:「這裡變軟了。」
綺雪的耳朵瞬間紅了:「當然是因為有奶水了……」
他摟住賀蘭寂的後頸,主動坐到他的膝蓋上,加深了他們的親吻,賀蘭寂呼吸不穩地掐住他的腰:「現在不行,你還有身孕。」
「我問過玄陽道長,他說沒關係的,我又不是人類嘛……」
綺雪纏著賀蘭寂,啄吻他的薄唇和下巴。
被喝掉奶水後,他居然感覺舒服了不少,頭不暈了,胃口也不犯噁心了,那他當然要先吃一口陛下。
陛下的氣運雖然不如姬玉衡那般深厚,但他的帝王紫氣也是很值得吃一吃的,他身為孩子的爹爹,當然也要負起養孩子的責任。
……
玉輅四角懸掛的金鈴叮叮作響,騎著白虎在不遠處護衛的衛淮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神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拍了拍虎背,白虎默契地跳到了玉輅旁,他敲了敲玉輅的車身,強壓著滿心的妒火問道:「陛下,娘娘,臣見玉輅的鈴鐺響得厲害,莫非是玉輅出了故障,車身搖晃不穩?要不要臣進車中看看?」
「不用。」
賀蘭寂冷漠地回應,忽然悶哼一聲,低啞地呢喃:「圓圓……」
衛淮臉色驟變,五指扣住車窗的邊緣,指節用力到繃得發白,扣得窗沿「咯吱」作響。
可玉輅的四周都有大隊的人馬跟隨,他就算是再怎麼嫉恨和慍怒,也必須隱忍下來,不能重蹈貴妃冊封大典時的覆轍,當著所有人的面追逐著彩輿發瘋。
他用力咬住口腔內里的肉,血腥氣瞬間瀰漫,在痛楚中,他英俊的面孔露出一抹略顯扭曲的笑意:「陛下不必推辭,為陛下和娘娘分憂是臣的本分,臣這就進去看看。」
在賀蘭寂開口之前,衛淮直接跳上玉輅,推開車門而入,又迅速關上了門。
一進去,衛淮就被一股濃郁的奶香包圍住了,他心中一瞬間划過了一絲疑惑,卻沒有過多在意,而是定睛看向賀蘭寂與綺雪。
綺雪趴在賀蘭寂懷裡,身上什麼都沒穿,匆忙間賀蘭寂將外袍披在了綺雪身上,卻依然露出了肩頭和半截後背,雪白的肌膚留下了鮮紅的吻痕,輕輕地顫抖著。
他們甚至還沒有分開,衛淮氣得眼前發黑,想要靠近過去,卻被幾隻魘魔攔住了去路,毫不留情地禁錮住他的雙臂,意欲把他從車廂里丟出去。
衛淮一腳踹開一隻魘魔,又舉起刀鞘劈散另外兩隻,怒極反笑地對賀蘭寂說:「陛下,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白天,馬車外還有很多人?就這麼在馬車中和娘娘翻雲覆雨,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嗎?」
賀蘭寂陰冷地瞥了他一眼:「除你之外,誰還敢胡亂登上朕的玉輅?不想被朕治罪就立刻給朕滾出去。」
「只要你們停下來,我就立刻走。」
衛淮嫉妒得心中滴血,咄咄逼人地說:「陛下,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貴妃娘娘前去雲月觀是為了蒼生祈福,可陛下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在觀中穿上道袍假扮道士,在神像下和娘娘顛鸞倒鳳?還是叫娘娘趴在供桌邊念經,若是娘娘念得不對,就用拂塵打娘娘的屁股?又或者——」
綺雪懶洋洋地回頭瞥向衛淮,語氣嘲弄道:「大將軍,你說的這些到底是陛下想做的,還是你自己想做的?」
「……」衛淮沒說話。
綺雪:「你少在這裡道貌岸然地指責陛下了,你不是也在馬車裡跟我來過?當時你還……」
他忽然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賀蘭寂一下子握緊了他的腰。
見他不說話,賀蘭寂問:「當時怎麼樣?」
「也沒什麼……」
綺雪小心翼翼地移開眼神,迴避賀蘭寂的凝視,衛淮卻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