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冠齊楚,絲綢衣袖落在綺雪汗濕的後背上,帶來微微的涼意,袖中的手掌卻燠熱無比, 而因綺雪的一聲「夫君」,更是瞬間滾燙,以驚人的力道緊緊箍住綺雪的腰身。
五指下陷於嬌嫩的皮肉, 掐出飽滿的肉痕,綺雪輕呼一聲,求姬玉衡輕點, 姬玉衡卻仿佛什麼都沒聽到,鐵鉗般的雙臂勒緊綺雪, 而後——
「啊!」
綺雪驀地尖叫,失神地陷入姬玉衡的臂彎里。
「不……這樣不行……啊!」
他眸中含淚,不停地向姬玉衡求饒,可就像是他折磨姬玉衡的時候毫不留情一般, 如今輪到姬玉衡掌控他,卻也無憐惜可言,直接將綺雪推向了絕頂。
姬玉衡徹底瘋了,張開修長的五指,按住綺雪的後腰, 將他的腰身往下壓。
他卻偏偏又要綺雪向後抬頭,抬起胸脯和他接吻,綺雪如一張繃緊的弓,若非他腰身柔韌,早就被折騰得斷成了兩截。
連幔帳都在顫抖晃動著。
到了夜色最昏黑的時辰,留在太子寢殿的燭火熄滅了,小內侍攏著燭苗,意欲入寢殿重新點上火燭,卻被裡面傳出的甜膩低吟嚇了一跳,臉色通紅地退了出去。
濕漉漉的錦被泛起靡麗的濃香。
綺雪渾身顫抖地坐在桌上,雙手向後支撐著桌面,姬玉衡跪在他的面前。
他的兩條手臂都顫得厲害,似乎隨時都會無力地塌陷下去,粉潤的足尖蜷得緊緊的,被姬玉衡托著兩條白生生的小腿,扣握之處汗水綿密。
「雲期,別……」
綺雪聲音微弱,他流汗流得太多,身上到處都滑膩膩的,如若蒙了細膩的珠光,美艷絕倫,只有喉嚨里是乾的,嗓音都有點啞了。
淚水還在源源不斷地從眼尾滾落下來,他啜泣著央求姬玉衡:「快停下來,別再——哈啊,太深了……」
「卿卿又叫錯了。」
姬玉衡抬起頭,唇邊染著水光,如玉的面孔泛著薄紅,含笑說道:「你該喚孤『夫君』。」
「夫君,我錯了,別這樣弄我,真的太……」
綺雪終於撐不住自己了,酥軟無力地倒在桌面上,被姬玉衡的雙手扣住膝蓋,溫熱的舌頭吮上小腿。
分明是玉潔松貞的君子,可對於此刻的綺雪而言,他竟是這般邪惡。
他的十指邪惡,嘴唇和舌頭邪惡,整個人更是淫。邪的集合體,天生受小動物喜愛的體質成了他作惡的工具,綺雪被他作弄得奄奄一息,幾乎死在這極致的欲。潮里。
溫暖的懷抱成了禁錮他的囚籠,原本溫柔清淡的氣息也渾濁不堪,綺雪疲倦到冒出了兔耳朵和兔尾巴,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只是睡夢中的綺雪也不太安穩。
中間他迷迷糊糊地醒過幾次,只是還沒睡足,陷在半夢半醒的迷離中,感覺自己還在被姬玉衡擺弄。
就連他睡著後也沒放過他,只是動作很輕柔,能讓綺雪很舒服,卻又不會徹底驚醒。
「卿卿……」
姬玉衡親吻著他的兔耳朵,低聲輕哄道:「睡吧,夫君就在你身邊。」
他的語氣是那麼地溫柔寵愛,綺雪的心被他哄化了,軟成了春水,哪怕姬玉衡犯下天大的過錯,他現在也願意原諒他。
算了……
綺雪將軟乎乎的耳朵搭在姬玉衡的脖頸上,被他哄得暈暈乎乎的,又陷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
綺雪早早地醒了過來,只覺得昨夜的疲勞一掃而空,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他坐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懵懂,沒想到身上竟然連一點酸痛都沒有,不過在感受到暴漲一截的妖力後,他就想明白了,姬玉衡的元陽對他來說真是絕世的補品,吃得越多對他越有好處。
甚至元陽多到還沒消化完,現在他的肚子裡都撐撐的。
綺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向身邊的姬玉衡,姬玉衡還在沉睡著,真是難得,他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顏。
姬玉衡脫了外袍,身上穿著中衣,眉眼間神色柔和,一隻手緊緊握住綺雪的手,就算在睡夢中也不放開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