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靠近的一瞬間,梟風藏在背後的木棍閃電般擊中他的腹部,立馬讓他失去反抗和尖叫的能力。
梟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揪住少年的衣領,粗魯又利落地把人拖進叢林。
「放..放開..」王昕胡亂掙扎著,心中滋味百感交集。
屬於少年人獨有的自尊心,讓他即使心裡再害怕,也沒想過要大聲呼救。
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梟風壓在底下動彈不得。
梟風見他不老實,又是一拳落在腹部。
王昕疼得氣若遊絲,從嘴巴里擠出幾個字:「滾..你幹什麼梟..」
梟風隱含譏諷道:「你就像鞋裡的小石子,硌得我不舒服。」
只是小石子?
王昕不滿意這樣的比喻:「怎麼樣!就是我找人揍你,你不服氣是不是,我真後悔沒把你打殘。」
「道歉。」梟風提出要求,「我要你道歉。」
「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王昕鼻頭髮酸,一手捂住肚子,「梟風,你個大傻逼。」
梟風想起上次自己被扇巴掌的畫面,眼神變得狠戾,他的手往下探,伸進王昕的睡褲里,掐住大腿肉使勁地擰兩圈。
王昕疼得「嘶嘶」抽氣,眼角瞬間泛出淚花:「啊啊鬆手,好疼..」
梟風態度堅硬:「道歉。」
王昕扛不住了,哽咽著說:「對..對不起。」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王少爺,被人掐大腿里子竟然這麼疼。
「大點聲,聽不見。」梟風冷酷至極,對待手裡的細皮嫩肉毫不留情。
「嗚嗚別..對不起,我錯了。」
王昕感覺身心受辱,同時又很害怕,他覺得梟風周圍懸浮許多陰影,隨時要整死他!
「你終於走了,永遠都不要回來,王昕。」梟風俯下身子,湊近王昕的臉,一字一頓地說:「見一次,干|你一次。」
王昕的肩膀微微顫抖,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滾落,像流星划過夜空。
梟風鬆開手,慢慢起身。
兩人的距離剛剛拉開一點,王昕就像從捕獸夾釋放的小獸,猛地反咬一口。
他抓住梟風的手腕,隔著衣服咬在肉皮上。
梟風皺起眉頭,意外地看著這一幕。
就在這時,花園裡傳出「窸窣」的腳步聲。
王老闆在呼喚自己的兒子。
王昕迅速放開梟風的胳膊,抓緊鬆掉的睡褲,連滾帶爬地跑出林子。
梟風摸著深深的咬痕,透過密密匝匝的林子,隱約看見王家父子的身影。
王老闆問:「這麼晚還不睡,你怎麼哭啦?」
王昕低聲說:「沒哭,做噩夢了。」
「夢見什麼,嚇成這樣。」
「狼來了..」
第5章
黃昏染紅了西邊的山頭,世界籠罩在金色的迷眩中。
汽笛發出吼聲,小船像一匹鋼鐵駿馬,斬波劈浪向前衝去。
出海一天,返航了。
梟風坐在駕駛艙,全神貫注地盯著海平面。
確定小船嚴格地按照行進方式保持航線,他把手從舵輪邊緣移開,伸到腰間摸出一把刀子。
這是父親去世前留給他的,他一直悉心照料,幾乎是走哪帶到哪,不管穿越叢林還是在海上遨遊,每每需要,刀子都不辱使命。
刀子的設計簡單,刀柄形狀適合手握,配有數片刀刃,其中一片刃部和尖端很鋒利,適合切割,還有一片刀刃鋸齒狀,可以鋸削。
初看並無特別之處,在軍用刀里很常見,但關鍵時刻絕不掉鏈子。
梟風這個人就和他的匕首一樣。
他把刀放回原處,視線落在一張名片上。
那是王琦送給他的名片,上面印著港口貿易公司的名稱。
梟爸曾經就職於這家公司,後來王老闆把港口承包給第三方,拍拍屁股去首府做更大的買賣,小鎮的船員們繼續跟承包商合作,可以租船,也可以買船,只要每年按時繳費,他們就能在規定時間裡出海捕獲。
父親離世後,梟風買下租賃的舊船,繼承了船長之職。
距今已過去三年,他砸鍋賣鐵換了一艘新船。
在他的世界裡,四海為家,並不依賴於房屋住宅。
現在唯獨缺一件完美的發動機,梟風本想答應王琦的邀請,賺取12.6萬的酬勞,可是...
他和王昕又碰上了。
他倆八字不合,見面准沒好事。
梟船長猶豫了,盯著潔白的名片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