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他對沈泯山的情感已經從最初的感激與信任化為了好感,甚至無可避免的,產生了幾分喜歡。在對方標記他的時候,在與他幾乎百分百匹配的信息素將自己裹挾擁護住時,在她無心撩撥卻不經意地與他接觸時,都會心動。
他知道這不是Omega對於匹配度高的alpha產生的本能依戀,而是真真切切的情動,因為她於他是此間唯一,他方然醒悟。
但這些情感都不如愧疚來得洶湧。
聽到最後,段承錚的笑容有些苦澀。
她就像個沒有感情的人,即便他們一起經歷了許多,她卻依舊做不到信任他。
他沒有問對方為什麼不讓聯邦抹殺阿波羅,因為他所能想到的方法對方一定也曾想過,她對於阿波羅的殺意只會比他更深,之所以沒有選擇這麼做,必然有她的理由。她不願告訴他,那他就不再問了,就像沈泯山的身份,他想慢慢償還對方的恩情,直到守得花開見月明的那天,她主動告訴他這些。
「你下一步需要我做什麼?」段承錚自己身上還背負著復興紅黨的使命,話里話外卻以沈泯山為先。
縱然沈泯山對情緒的感知遲鈍,卻也能聽出他語氣的改變,放在以往,段承錚會問「我們接下來幹什麼?」,而不是現在這句話。
她唇角微弧卻不帶半分笑意,輕嗤了一聲:「你在可憐我。」
「我…。」段承錚一瞬慌神,竟也無法辯駁。
他是共情沈泯山九年的無力與絕望,不自覺生出一點憐憫來。
沈泯山方對他生出的好感蕩然無存,她避開段承錚伸過來的手獨自站起身,光影為她的五官罩上一層陰翳。
「我不需要你可憐。」
她不需要他的可憐,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也沒有人有資格憐憫她,更何況段承錚。
「我們是合作關係,你一統荒蠻毀了阿波羅的計劃就是我要的報酬了。我的仇我自己會報,不用你管。」
她看段承錚耷拉下來的睫毛遮住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眼,薄唇緊緊抿著,啞口無言地杵在原地,原本挺直的脊背卻好像被她說彎,顫著聲和她道歉。
沈泯山本是盛著幾分慍色的,眼睛卻好像被什麼傷到了,更刻薄的話到了嘴邊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她說不上為什麼。
半晌,她定了定神,又換上寡淡的表情,在對方餘光的試探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把退燒藥遞給他。
段承錚明顯愣住了,過了片刻才從她手中接過藥劑管,手指卻有意無意地擦過沈泯山的手,隨後拔開蓋子一口飲盡,又故意把管子遞給沈泯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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