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泯山見他要開口,率先輕聲說話:「有飛行器。」
段承錚手中還握著果子,只是微抬手朝身後指了一下:「分別跟著那幾個采果子的去了,這邊就一個,離著還有些距離,錄不到。」
沉泯山抬眼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正看到黑色的飛行器開了光學隱身飛到旁邊幾個聚在一起聊天的人附近,他們這邊剛巧被一棵大榕樹擋住,是視線盲區。
「有什麼要說的。」
沉泯山把視線收了回來,轉而盯著手中的果子。
段承錚:? …不是你找我嗎。
面對沈泯山,他也不會反駁,微頓之後回答:「你那天說要聊聊,是想說什麼?」
沉泯山這才想起那天給他發的簡訊,進了模擬戰場之後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賽的事情上面,有些原來的事情好像又被她丟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她將手中的果子轉了一轉,好像在思索怎樣開頭。
段承錚不敢看她,視線低低垂著,就好像一個等待判刑的犯人,這是他們分別以來第一次以真實的身法談話,以彼此相識的身份談話。這一場對話好像是機緣巧合下誕生的,但已在段承錚腦海中排演了千遍,他面對戰場上的刀光劍影都不曾眨眼,現今卻鴉睫微顫,從未有過的忐忑漫上心頭。
「段承錚。」
沉泯山過了一會兒,突然停下手指的動作,段承錚就在這一聲中脊背僵直。
「背叛我一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沉泯山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能感覺到他的不安,仿佛他下一刻就要破碎,而是否完整,則取決於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並不存在於沉泯山的認知範圍里,也不符合任何公式可考的科學。它大概只是一種本能,一種身體上的距離,甚至忽略了主體的意識,十分直白的,粗暴的,叫這種情感洶湧。
沉泯山前所未有地感到心頭一緊,不是那種大難臨頭的千兆感知,而是一種名為揪心的感覺。
如果有儀器可以監控人的情感,監控沉泯山的情感,那它就會發現,沉泯山百年死寂、平穩無波如一條直線的情感曲線,為數不多地出現了一個波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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