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舞者拽來的學生見狀,也紛紛去扯自己的熟人下台一起跳,拉人的手段千奇百怪。
負責主持的人見狀也就笑了一聲,拿起麥克風道:
「咱們荒蠻州的同學也盡一盡東道主之儀,帶著別的地方同學們跳一跳好不好?」
有烈酒助興,大部分的人都來了性質,尤其是普遍喝的是人兩倍的荒蠻州人,聞言就也慫管認不認識,拉著近處的人就跳了起來。
場上一時間凌亂又有序,亂的是外圍拉人來跳舞的,有序的是中間跳舞的。
裴戎策和柳二龍在中央跳著,看見沉泯山幾人的眼神始終看著他們這邊,便彎眸朝幾人勾了勾手示意一起來跳。
段承錚見狀也偏首看著沉泯山,朝場中央歪了下頭,詢問她的意見。
音響的聲音太大,尋常說話的聲音都會被蓋住,沉泯山用了感知傳訊。
【我不會,你們去吧。 】
沉泯山淡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霍驍。
段承錚聞言,拿不定沉泯山是不願還是不會,朝著沉泯山伸了一隻手,扯嗓子到:「我帶你跳。」
沉泯山也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但看見段承錚的手伸出來,不知想了些什麼,猶豫了片刻,緩緩把手搭了上去輕握住她的手。
——她感覺這一幕有一種驚人的熟悉感。
段承錚卻沒給她太多時間考慮,見沉泯山答應,便牽著人走下台往台中走去,和著樂聲一起跳起來。
霍驍看著兩人的背影直搖頭,回首看了一眼有些上臉雙頰熏紅的商拒溫,叫上一起下去玩玩。
到了最後,幾乎全場的人都下來站在空的地方跳起了不太標準的荒蠻舞蹈。
沉泯山就在段承錚附近,學者眼前那個荒蠻舞者的動作舞動身姿,任由身旁人影攢動。
她是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的,卻在這一刻找到了別樣的樂趣,感受到了荒蠻州的風土人情。
無怪乎人們總說荒蠻州人是生命力最為旺盛的民族,好戰好鬥、善歌善舞被他們的祖祖輩輩寫進了荒蠻州的基因。
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生活的姿態與態度,而荒蠻州人生活的姿態是燃燒,劇烈地燃燒,以最為耀眼的光芒,最為炙熱的溫度,綻放。
眾人在荒蠻州同學的引導下圍成里三層外三層的大圈,與身邊人手牽著手,隨著踏步上前又向後踏步,牽起的手以極為默契的律動上舉下落,仿佛回到了幾百年前,看到了荒蠻州的祖先們,圍著篝火彈琴跳舞的樣子,那樂聲穿越了千百年,一朝叩響他們的心弦。
沉泯山並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一樣感到疲憊與煩躁,反倒是不知何時露出了迄今為止最為自然、幅度最大的笑容,她突然偏過頭想要和牽著她手的段承錚說些什麼,段承錚見狀也把頭湊了過來。
然而就在沈泯山將將開口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裴戎策罵人的聲音和柳二龍的道歉聲。
「?哥你踩我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