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硯一邊下樓一邊默背英語課文,見到他的時候『咦』了一聲:「今天這麼早?」
雖然陸弋青不太遲到,但每次也都是掐著點到教室的主。
他的絕招便是踩著鈴聲,在班主任的注視中走進自己的座位,這手絕技擁有很多人的羨慕。
此刻他黑眼圈很重,見到桑硯下來後將剛剛在路口買的早點遞給她:「我信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只有桑硯能懂。
她伸出手沖他比了一個大拇指:「接受能力真強。」
想當初,她為了接受這個事實書花了不少功夫。
「少拍馬屁。」陸弋青輕哼了一聲,不吃她這套,「怪不得你之前在教室里舔他的手指……」
話剛說到一半,他的後背就被桑硯猛地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用了吃奶的力氣,拍得陸弋青往前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形,他一邊齜牙咧嘴,一邊用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所以你這段時間的反常,都是為了找出重新變成正常人的解決辦法?」
理是這個理,可她聽著這番話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你試了哪些辦法?」
還沒等她理清思路,陸弋青的第二個問題又拋了出來。
桑硯收斂心神,用腳尖踢踏著地面,輕聲回道:「第一次變成貓的那天,我喝到了沈隨的血,貓也舔了他的血,所以我猜測可能是同時喝到他血的原因。」
而這種情況實在難得,她和湯圓同框出現的機會屈指可數,更別提要同時舔到沈隨的血。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陸弋青沉吟了一會兒,「你最近有沒有機會在白天同時見到沈隨和貓?」
機會倒不是沒有……
可桑硯這陣子的確沒有怎麼想過要變回從前生活的念頭。
她擔心周圍人發現異常,卻也放心不下沈隨。
在那棟空房子裡面,僅有一人一貓,冷清得很。
半晌沒得到回覆,陸弋青問道:「難道你不想儘快變回來?」
「……也不是。」頓了一會兒,她還是告訴陸弋青,「這個周末,我會陪沈隨給湯圓打疫苗。」
第一次聽到湯圓這個名字,陸弋青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湯圓是貓的名字:「為什麼叫湯圓?」
為什麼?
桑硯的腦海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變成貓的第一個晚上,男生眼底寫滿了興味,戳了戳貓崽子的屁股:「屁股這麼圓,就叫你湯圓好不好?」
……很好,這又是一個不能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