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剛剛掀開被子的時候,就發現床的另一邊,睡著桑硯。
還是他自己抱上去的。
沈隨:「……」
他抹了一把臉,翻身下床:「你們在玩什麼?我也來。」
這一晚上,他們從鬥地主玩到炸金花,又從炸金花玩到小貓釣魚,幾乎玩到天亮才東倒西歪地睡去。
桑硯從昏迷中醒來後,見到的就是除沈隨之外,各個四仰八叉的模樣。
夏季的天光總是亮得格外早,五點鐘就已是黎明。
桑硯躡手躡腳地走到陽台外:「怎麼不睡?」
「睡不著。」
他偏頭看了桑硯一眼,又看了看趴在軟墊上睡得正香的湯圓:「所以現在,你是変回來了?」
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小聲『嗯』了一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能說嗎?」
這件事到底還是荒謬,他雖然現在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但仍舊有些無法接受。
「其實我也不清楚。」桑硯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和盤托出,畢竟沈隨也是當事人,「你還記得上學期剛開始的時候,你在小巷內救過我一次嗎?」
「記得。」
那天他躺在圍牆上閉目養神,正在糾結自己養貓的決定是否正確,就聽到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聲音。
結果他睜眼一看,發現是對面職高的小混混在欺負一個小姑娘。
聽到小姑娘要將輔導資料給對方的時候,他不自覺笑了笑,決定管管這個閒事。
那幾個小混混的戰鬥力都不強,可他卻沒想到他們堵一個小姑娘身上都要帶著刀。
他為了護人,身上被劃了一刀,傷口還被湯圓給舔了一口。
然後兩人雙雙去醫院,結伴打狂犬疫苗。
「當時湯圓舔了你傷口上的血,可在此之前,你的血也淋進了我的嘴巴里。所以我一直在想,你的血或許就是契機。」
「原來如此。」
這樣一來,那些他想不通的小細節也都有了理由。
桑硯為什麼會舔他的手指,是因為當時手指被劃破,指尖有顆血珠,在寵物醫院那次藏著紙巾恐怕也是為了舔上面的血。
沈隨:「在寵物醫院那次,湯圓也舔了血嗎?」
「陸弋青說讓它舔過了。」
不管是她自己舔血,還是她和湯圓一起舔血,最終她都沒有變回原樣。
這就說明她最開始的猜想不對。
她看著沈隨慢慢蹙起眉頭,剛想再討論一下有沒有什麼新的角度,就聽到他低聲開口:「陸弋青也知道這件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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