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心下有數，她釋放出自己的業火，身體裡的靈力伴隨著她虛空中畫符的速度不斷虧損。
但同樣的，她的身體也在自動吸收著周圍的靈力，以此達成一個循環。
沈安歌很清楚，這一種循環可以短時間內讓她的修為源源不斷。
只是，繼續這麼下去，後遺症就會發作。
沈安歌擔心自己會由於過度使用靈力吸收靈力，造成自己暴走，靈力控制失控。
若真是如此，就糟糕了。
大長老的藤條無限生長，朝著半空中的沈安歌徑直飛去。
「大長老，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沈安歌在躲避斬斷大長老攻勢的時候，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大長老究竟要什麼，需要靠邪神來獲取。
沈安歌只知道邪神降臨之後便會滅亡。
邪神的力量可以從邪修中觀測一二。
祂的力量是掠奪，血腥，毀滅。
而大長老並非是追求這個的人，他若是想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沾染上一絲一毫的邪氣。
大長老眯眼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大長老一邊控制木藤抵消沈安歌的業火，一邊慢悠悠開口：「她們可以復活我最重要的人。」
「復活？」沈安歌神色微變，「復活乃逆天而行！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復活，而且魂魄若完整的人，便會進入輪迴，與其逆天而行，不如等那人再次轉世……」
「沈長老。」沈安歌還沒有說完就被大長老打斷，「你有珍視之人嗎？」
沈安歌默然，她在沉默中也沒有分神，斬斷即將刺穿她的木藤。
大長老突然笑了出聲，「一直以來修無情道的你應該沒有吧？」
「我聽到了關於你的傳聞還以為你變了，但看你的表情應該還是不懂吧。」大長老其實一直都有在暗中觀察沈安歌。
沈安歌皺眉，「無論是否是珍視之人，企圖讓人重生便是有違天道。」
在沈安歌的認知里，做這種事情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
大長老聽後卻笑了，「你想勸我去找輪迴之後的她？」
「開什麼玩笑！魂魄盡損的人，又如何能有下一世，下下世？」
「我曾搜尋過世間所有的密法，但都一無所獲，直到有一天，有個傢伙展示過將魂魄盡損之人重新復活的場面。」
大長老那時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沈安歌垂眸，「這麼看來，大長老是堅信不疑要擁護邪神了？」
復活魂魄盡損之人？
魂魄盡損就意味著那人魂飛魄散，就算能夠復活，還會是原先的那個人嗎？
大長老是不知道這種可能性，還是他在賭。
賭自己的重要之人回來時依舊是故人，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也不願意放棄。
沈安歌難以理解這種執著，更何況她身為局外人。也沒有資格置喙當局者的心情。
她只知道，大長老不語，此時的沉默便是默認的回答。
既如此，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大長老注視著沈安歌。
沈安歌這種人，說好聽一點是維護正道的正義之人。
說難聽點，就是過分理性，只知維護天道規則的工具人。
她們兩人又打了幾個來回之後，大長老突然發笑，對著沈安歌似乎看透了什麼一般：「喜歡你的人，在我看來會很痛苦。」
沈安歌：「？」
她不理解大長老所說的話突然偏離到了這塊上。
沈安歌一個恍神的時間，大長老的木藤便瞬息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沾染著毒液的木藤在觸碰到沈安歌的那一刻，就被業火蒸發。
大長老堅定站在邪神那方，因為邪神能夠達成他的夙願。
那麼大長老知道些什麼嗎？
沈安歌在青丘的時候變已將大長老叛變的消息秘密送回給蘇霖。
大長老都能叛變，那麼修真界裡一定還藏著其他的叛變者。
沈安歌自然聯想到自己前世的死，很有可能便是這些人一點點算計出來的。
沈安歌並不打算繼續和大長老在這裡耗費時間。
時間耗費越久，對她就越不利。
沈安歌想到了一個法子。
她一手掐訣，用無憂劃破自己的手掌。
沈安歌動用符術將業火打入地下焚燒木藤的同時，在自己的頭頂上開始畫符。
「九天神雷，降。」
短短五個字落，剎那間，天生異象。
大長老猛然睜開眼睛，「沈安歌！你瘋了嗎？！」
第82章 扶光：冷靜個屁
沈安歌竟然想引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