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長臂攬上她的腰肢,像那日在宴會上一樣,彼此的呼吸交纏著,氣氛頓時升溫,滾燙,迷人,危險。
「還是——」褚新霽微頓,指腹終於撫上那曾無數次擾他清夢,拉他墜入深淵的唇瓣,慢條斯地摩挲著。「這樣?」
當真如想像中一樣柔軟可欺。
脆弱嬌柔,宛若一朵含苞初綻的垂絲海棠。
——「月灼,你在裡面嗎?別藏了,一會我哥該回來發現了。」
褚清澤的聲音僅一牆之隔傳來。
褚新霽明顯察覺到懷裡的人輕顫了一下,他眸色愈發晦暗,深不見底的黑眸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晚了,已經發現了。」
「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將選擇的權力交給她,儼然是那副溫和的兄長口吻,落向她的眸光卻沉沉,停留在她唇瓣的指腹像是起了火,將沈月灼燒得雙頰通紅。
「霽哥……能不能開門,我們待在一個房間裡,很難解釋清……」
房門被褚清澤扣響,也不知褚新霽究竟有沒有落鎖,外頭的倔性子說不定會突然擰開門鎖。
他們貼得這樣近,褚新霽甚至能聽見她沉而急促的心跳,擁抱的距離,足以讓人感受到對方的慌亂和緊張,若是也能識破謊言和敷衍,該有多好。
褚新霽抽回落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尖殘留著溫熱的濕意,「既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又何必解釋。」
不等沈月灼回答,褚新霽話鋒一轉,「還是你在意他?接近我,只是為了讓他吃醋。」
沈月灼背後竄起一陣涼氣,「我不喜歡阿澤!」
「證明給我看。」
沈月灼眸光忽閃,不明白話語中的含義,卻見褚新霽長眉舒展,深不見底的眸子將她籠罩,凸棱的喉骨輕滾,分明還是那副斯文端和的模樣,卻讓她生出一股被狩獵者盯上的錯覺。
「怎麼證明……?」她嗡著嗓子,手指貼著掌心,汗意涔濕。
褚新霽慢條斯地牽著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薄唇上,像他先前撫摸她那樣,輕柔地摩挲著。
他的唇色很淡,上唇略薄,沈月灼只在夢中感受過。夢裡,他吻地很兇很重,同平日裡那副清冷禁慾大相逕庭。
可那終究是夢。
沈月灼醒來後又羞又躁,暗自唾棄自己竟會做這種少女思春的夢,褻瀆了褚新霽。
可是此刻,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
他的唇正在她的指尖下,溫熱,柔軟,鮮活。像是甘願被她掌控。
沈月灼大腦一片空白。
在她懵神的間隙,褚新霽眉心重重擰起,大掌轉而扣著她的後腦勺,暗影覆下,帶有懲罰意味地咬上她的唇瓣。
第18章 新雪
被他含住唇瓣的那一刻, 沈月灼呼吸都快靜止。
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褚新霽慢條斯地碾磨著她的唇瓣,高挺鋒利的鼻尖抵著她的臉頰。面容依舊清雋冷淡, 漆黑的瞳眸里一瞬不瞬地睨著她,這樣斯文持重的人, 卻吻得很重也很兇,有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反差感。
仿佛冷靜斯文的紳士撕開了虛假的面具, 將克制與隱忍悉數拋之腦後。
原來和他接吻比夢中還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