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真相對薄司禮挺殘忍的,她自己也不想面對。
聽完她言簡意賅的描述後,沈歧默了一陣,才道:「我們跟薄家交情不深,現在早就跳出來,沒什麼資源能夠提供過去,你和他別鬧出什麼大矛盾就行,至於更深的,走不到最後。」
沈月灼點頭,這些道她當然知道,所以也沒太用心,也就是試試看而已,結果也證明了,不太合適,連跟他牽手都覺得彆扭,最後乾脆就演變成純粹的靈魂伴侶關係。
說白了,和朋友差不多。
沈歧:「褚家那兩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褚新霽比他弟弟優秀太多,但是月灼,他太過性和冷靜,並不適合你。」
沈月灼聳了聳肩,沒反駁,還是沉曼鈴看出女兒的心不在焉,「其實當初你爺爺還在的時候,認定讓你和新霽在一起。」
沉曼鈴還欲繼續說,被丈夫打斷,「月灼,今天你也受了驚嚇,先回房裡休息吧。你那個工作室的事情,爸爸過幾天再來問你。」
沈月灼敏銳地察覺出父母有什麼事瞞著她,但也沒多問,佯裝毫不在意地回了房間。
手機收到了好幾條新的消息,一半是群聊。
[霽:沒事]
這麼冷淡?
沈月灼順勢說明天去看看他,褚新霽倒是同意了,不過也沒有多餘的對話。給褚清澤發的消息也宛若石沉大海。
眾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將這個插曲壓了下去,只當是褚清澤又幹了什麼混帳事,引得褚新霽教訓後,叛逆因子作祟,不用沈月灼解釋,旁人把她指摘地乾乾淨淨。
沈月灼買了些水果提過去,湖心公館的安保不亞於三院,登記完身份證還留了手機號,等了幾分鐘後,來了位身著物業制服的人驅著電動觀光車帶她到了褚新霽的單元門前。
褚新霽披著浴袍給她開門,見她手裡還提了兩籃葡萄,眉骨動了動:「你這是來探病的?」
說他是病人好像說不過去,畢竟人家只受了點皮外傷。
沈月灼抿唇:「我總不能空手來吧,回頭我爸又該說我沒情商。」
「沈伯父要是知道你來我這,何止是說你沒情商這麼簡單。」
在褚新霽那雙沉冷眸子的注視下,沈月灼嘁了一聲,「腿長在我自己身上,他們哪裡管得住得我。」
她沒提褚清澤的名字。
褚新霽彎腰從鞋櫃裡給她拿了一雙拖鞋,尺碼剛好,還是沈月灼喜歡的款式,她忍不住悄悄覷了眼他的表情,發現褚新霽神色如常。
他穿的浴袍是系帶的款式,交疊在胸前,彎腰的時候露出大片胸膛,塊壘分明,沈月灼抬眸時不小心瞥見,耳根微微泛紅,飛快地移開視線。
褚新霽伸手接過她提的果籃,與她而言應該算重,他垂眸落向她,含著幾分打趣的意味,「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吃苦。」
畢竟高中那會,她連幾本書都懶得背,一股腦塞進褚清澤的書包,後來到了會鼓搗的年紀,什麼粉餅、防曬霜、亂七八糟的補水噴霧,褚清澤丟三落四,落在客廳里也是常事。
褚新霽唇角的笑意很淡,身形籠在玄關處的柔光燈里,顯出幾分難得的繾綣,是很容易騙地女孩痴情到死心塌地的深情眼。
難怪他平時不愛笑,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不然光是斬斷桃花都得花費好一番心思。
昨晚兩人才接了吻,被他這樣盯著,氛圍頓時有些曖昧,沈月灼長睫輕顫,「我去洗水果。」
用剪刀將葡萄抵著枝柄一顆顆剪下來,扔進果蔬清洗機中,也不算太麻煩,畢竟就他們兩個人,褚新霽的飲食都有專門的營養團隊指導,估計會控糖。
從消毒櫃裡拿果盤裝好後,沈月灼才慢吞吞走出來。
客廳內卻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