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可解讀的意思太多, 沈月灼免不了想歪,連耳根都紅透。偏開視線,卻見他正襟危坐, 氣定神閒般望著她,一派矜冷沉肅的模樣。
人家一派如常神色, 倒顯得她思想齷齪。
車載音響播放著插rles Ives的《未被作答的問題》,音調舒緩而悠長, 沈月灼很快調整好情緒,暗自慶幸他沒察覺出她的異樣。
還好, 不至於太丟臉。
「不應該啊,難道戒圈號拿錯了。」沈月灼往旁邊挪了一點, 攀著他的手細細打量。
褚新霽大概很無奈, 不緊不慢地將無名指往後翹了稍許,方便她觀察。
隨著她湊近的動作, 泛著清幽玫瑰香氣的長髮蜷卷著垂於肩側, 露出白皙纖長的天鵝頸,髮絲纏饒深處,掩映著一枚曖昧至極的吻痕。
想到昨晚她近乎於泛濫的水色,褚新霽眸色閃過一瞬晦暗, 任由她在那上上下下地擺弄, 「你買的是多少號?」
「19啊。」
沈月灼折騰了半晌,對著他的指骨又揉又摸的,這才發現他左手的無名指指骨似乎比右手大一圈。
褚新霽目光沉斂, 溫聲道:「我的無名指戒號是21。」
他戴不上這款婚戒, 沈月灼一個人戴著就顯得有些怪異, 她悻悻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想, 還有比給新婚丈夫準備的婚戒小一圈更尷尬的事嗎?
沈月灼:「霽哥,你的無名指骨節兩邊好像並不一樣耶。」
她一邊說著,一邊抓著他的左手往右手的方向靠,似乎要以此來化解。
褚新霽輕描淡寫地說,「青春期時骨折過。」
「我怎麼沒聽說過?」
不怪沈月灼驚訝,小時候她沒少跟褚清澤一起爬四合院的牆,因此褚清澤身上不是這摔得青一塊,就是和人打架被揍得哪裡紫一塊。而褚新霽自小便寡言,年少老成,她實在是想像不到,他也會有活潑好鬥的一面。
車身駛入立交橋,路邊驟然安靜下來,楊叔正好聽到這段對話,津津有味地談起往事:「那會沈小姐才五歲半,記不清也正常。」
沈月灼沒想到這事還跟她有關,好奇地追問。
褚新霽明顯不想提,冷淡地注視著窗外,警告道:「楊志。」
若是以前,沈月灼再感興趣,也不會公然跟褚新霽叫板,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知道褚新霽就是看起來凶,實際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迎上褚新霽的視線,學會了嗔聲威脅,「你不肯讓楊叔說,我就去問爺爺,或者問宋阿姨,他們肯定很樂意跟我講你小時候的囧事。」
無法無天的模樣,就差踩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兩人的手掌還握著,褚新霽拂去她耳邊的碎發,讓那枚吻痕露出來,那是他親自種下的花,美得糜艷而張揚。
手掌往下拽了拽,沈月灼險些跌到他懷裡,他及時扶住她的肩,動作緩慢地握住她的腰肢,彼此的距離拉進,是幾乎能直接吻下來的距離。
只要他低垂一寸,就能讓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下來。
他垂眸凝視著她,眸底宛若烏色天際,「你想聽,我可以慢慢給你講。」
危險的警報拉響,沈月灼心跳漏了半拍,無端被他深沉的眼神卷進去,想起昨夜縱情聲色的荒唐,渾身都變得綿軟。
她驀地鬆開他,別開臉,「你又不會講故事,聽起來乾巴巴的,一點趣味性都沒有,我不要聽你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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