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密到連褚新霽忍不住掀起眸子睨他,「最近很閒?一個標的還不夠你忙是吧。」
「別別別,我這半年來每天都只有六個小時睡眠時間。」路凜抹了把汗,再來幾個拓展項目,路遙那邊他還真不一定能應付得過來。
「難怪。」褚新霽聲線溫沉,高挺的眉骨壓得很低,「都沒時間祝我新婚快樂。」
路凜:「……」
「我發了紅包,你沒領,這也能賴我頭上?」
褚新霽挑起眉梢:「我這輩子就結一次婚,你就發個上限200的紅包,好意思嗎?」
路凜聽出來了,這人就是典型的無底線寵妻。沈家那小丫頭怎麼折騰他都行,甘之如飴不說,還跟外頭薄家的情敵斗,明明醋得要死,偏要忍耐著。
什么妹控啊,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版的妻奴。
「開個玩笑,我沒那么小氣。」路凜坐直,「早就給嫂子準備好禮物了,等你們婚禮那天,保准讓賓客們感動得稀里嘩啦。話說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
聞言,先前還一副冷淡姿態的人眉眼間溢出繾綣,轉動著那枚閃耀的鑽戒,「隨時都可以,只是她未必願意。」
路凜還想說什麼,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褚新霽表情逐漸凝重,大步穿過整片盛開得如火如荼的玫瑰中庭,在鋪滿波斯地毯的別廳里,看見了褚清澤攙扶的醉得迷糊的小姑娘。
她安靜地靠在褚清澤的胸前,沒了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張揚,看起來那樣乖,雪膚烏髮,即便是睡著的姿態,也如明珠灼灼般抓人眼球。
褚清澤把人安全送到後,跟著經紀人一併離開,周遭的狗仔和各種八卦媒體紛紛跟著保姆車,偌大的宴會廳簇然陷入靜謐,世界仿佛在一瞬間清了場,只餘下他們兩人。
沈月灼鼻尖嗅了嗅,熟悉的雪松香氣讓她覺得很安心,半眯著一條縫看清那張冷冰冰的面龐。
他若有所察般垂頸。
嚇得她趕緊閉上,佯裝闔眠。
褚新霽將她打橫抱起,薄唇快貼近她的耳廓,「裝醉?」
嗓音卷雜著清淡的龍舌蘭香氣,被溫熱的氣息熨燙過後,仿佛能夠滲透皮膚,直鑽進胸口似的,掀起酥麻的癢意。
沈月灼兢兢業業繼續演戲,半點反應都不給他。
酒店外層的大廳旋轉門隔絕了刺骨的寒意,清雪猶如鹽粒般簌簌而落,她身上的蓋著沾著體溫的外套,在跨出大門的那刻,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楊叔撐著傘過來接人,以為沈月灼醉得厲害,「沈小姐這是喝了多少,哎,現在這應酬真是愁人。我待會開慢點。」
褚新霽抱著她矮身進了勞斯萊斯車內,溫聲應:「不必,正常車速就好。」
直到回到湖心館,褚新霽徑直將她抱進浴室,慢條斯地解她的小西裝外套,將她剝得只正剩下貼身的保暖衣,她才睜開眼,聲音糯得像撒嬌,「霽哥……我想喝椰奶。」
褚新霽:「不裝睡了?」
沈月灼拿小拇指勾住他,假裝聽不懂,巴巴地盯著他。「要椰奶。」
飽滿窈窕的弧線貼著浴缸邊緣,一雙靈動的杏眸染上迷濛,唇峰上不知是不是故意沾的晶瑩,勾得褚新霽喉間發緊。
他皺眉看向她的衣服,頭一次見識到,冬日裡的保暖衣也能穿出花樣,纖薄的蝴蝶骨露出大半,氤氳著淡粉色,嫵媚而懶倦。漂亮極了。
「先洗澡,晚點再喝。」褚新霽攬住她的腰,儘量摒去雜念,哄道:「抬手。」
酒精的後勁浮上來,可惜只有一點,遠不及醉的地步。沈月灼怕露餡,雙腿纏住他的腰,毫無預兆地貼上去,嘴唇快要貼緊他的喉結,耍起了無賴,「我不要,我就想現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