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讓欲言又止,最終不曾開口,決定還是聽她的。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葉雲岫身上總有一種懾服萬眾的魔力。
看看最初玉峰寨的那幫山匪就知道了,曾經胡作非為、打家劫舍的一幫山匪,被她虐得要死要活,在她手下練兵不知脫了幾層皮,一個個卻又對她惟命是從,硬是被她虐服了。如今那幫老班底的山匪,已經成為各營的骨幹力量,各營的統領、隊長几乎全部都是山寨的老班底。
當天傍晚,三萬降兵被一路押送回到山寨,趕去了野豬嶺。葉雲岫別的也不管,只是派出騎兵營守住山下,每天叫人往山上投放一萬個饅頭,便不管了。
用她的話說,生死有命,各憑本事。
三萬降兵丟去野豬嶺之後,陵州城外一下子安生下來,這場由翼王帶來的戰爭終於消停了,除了換了個知府,換了一夥兵守城,百姓甚至沒有感受到什麼變化。
新知府甚至比前任知府體恤百姓,上任的第二天,陵州鹽價就從一百六十文直降到五十文錢一斤。老百姓欣喜若狂奔走相告,生怕哪天再漲回去,一時間城內紛紛排隊搶鹽。
陳同升只好又貼出告示,言明鹽價不會上漲,不必哄搶囤積。但是老百姓不信啊,該搶還搶,越說越搶,商鋪前買鹽的隊伍反而排得更長了。
謝讓怕有人趁機投機倒把,從他們陵州搶了鹽再販賣到別處去,守城的先鋒營就已經捉到過偷偷運鹽出城的人了。
於是謝讓一招就治住了搶鹽,次日他把鹽價降到了四十文一斤。
不行再降,原本他就是打算慢慢把鹽價降到太平年間的二十文一斤,反正他家有鹽礦,他的鹽又不用什麼本錢。
城內搶鹽的隊伍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前一日搶多了鹽的人懊悔不已,每斤足足多花了十文錢呢。從此陵州百姓不再搶鹽。你說什麼老百姓都不搶了。
同時城門加強盤查,防止鹽販子走私出城。如此兩日之後,謝讓便把四十文一斤的鹽價施行到陵州全境,同時為了防止走私,進行限購,每人每次最多只能買兩斤鹽。
進駐陵州第四日,城門大開,之前過高的商鋪賦稅適當降低,且城郊菜農進城賣菜不再收稅,城內因戰亂而飛漲的米糧肉菜價格也隨之下降。
沒幾日之後陵州老百姓就發現,玉峰寨入主陵州之後,他們的日子好過多了,並且陵州衛的兵也不會欺凌百姓。
於是有人恍然大悟:哦,怪不得那麼多流民都往柳河跑,人家柳河老百姓早就過上這樣的好日子了。
在這個過程中,謝讓把山貨鋪子摘了出來,表面上「周記山貨鋪」跟玉峰寨毫無關聯,維持山貨鋪子獨立,用以承擔玉峰寨「買進賣出」的職責,他們現在要賣的少,私鹽依舊由神威鏢局販運經營,而周記山貨鋪負責從各地購入大批的糧食、布匹,和其他一些所需的重要物資。
在謝鳳寧的執掌下,山貨鋪子還做起了藥材生意,山貨鋪依託鏢局,購入儲備各種藥材,同時也收購、銷售當地出產的藥材,也能給山民增加些收入。
葉雲岫則按她之前打算,把神威鏢局剝離了出來,取消神威營番號統一為神威鏢局,把鏢局交給無憂子執掌。
這麼一來,徐三泰這個「陵州衛千戶」就成了光杆司令。葉雲岫把周元明任命為陵州衛副將,把五百先鋒營併入陵州衛歸他調遣,同時把原陵州衛七百多俘兵交給了徐三泰。
這七百多歸降的俘兵交給他了,怎麼收服、怎麼訓練她不管,能用起來他就用,用不起來那是他沒本事。
徐三泰不愧是寨主一手帶出來的,上任三天,一連三日的二十里越野跑,就把七百多人分成了兩撥:老弱病殘不堪用的,留一部分在衛所做雜役,搞後勤,其他的送去給特務營趙方做了個順水人情,都去石泉莊幹活曬鹽去。
剩下四百多資質尚可、還能調教的,編入先鋒營,以老帶新,加強練兵,陵州衛也就擴充到了將近一千人,足夠城中駐防了。
期間謝讓抽空見了陳同升推薦的陵陽縣丞沈士駿一面,接觸之後覺得此人可用,加上側面了解,便讓他做了陵陽縣令。
謝讓忙,葉雲岫看著沒那麼忙,實則也不輕鬆,如今她的兵力分散好幾處,山寨、陵州、柳河、陵陽,還有負責鹽務的特務營和神威鏢局,都得她一手掌控,不是她原本想的那樣只管打仗就行,許多事等她做主。
翼王大軍氣勢洶洶而來,卻一夜之間兵敗陵州,三萬人馬無聲無息地就折進去了,這事情再一次讓玉峰寨聲名大振。
翼王作何反應不得而知,反正在各方勢力看來,玉峰寨果然深不可測,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兵力,又何來的財力養那麼多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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