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一團火燃得越來越劇烈。
盯著邱勝寒的目光不善, 毛頭小子一個,只顧著看他家閨女, 根本沒有注意到人家長的眼神。
所以他受不了了,故意這麼問的, 主動給他拋出個藉口,就想看看邱勝寒怎麼回答。
溫信從來不覺得人的品質能和學習成績掛鉤,前些天聽溫織夏把他夸的,簡直把能把活生生的人誇成了神。
溫織夏緊張看過去,她自然聽出了她爸話里的陷阱。
擔憂邱勝寒真的順著她爸的話承認這是被蚊子咬的。
「不是蚊子叮的,」邱勝寒放下筷子,下意識看了眼溫織夏,但很快又收回,真誠地看向溫信,回答得一絲不苟,「是我們在鬼屋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
溫信看著他,不說話。
邱勝寒也不敢有其他反應,屏氣凝神,只能聽見不安的心跳聲。
腳背上忽然一痛,溫信咬了下牙,手放在下面拍拍妻子的手,求饒。
「這樣啊,竟然摔到脖子了,這地方可脆弱,還好不嚴重。」溫信笑笑,夾了塊肉放在邱勝寒手中的餅上,「不嚴重就好,來,多吃點飯,叔叔真的很感謝這段時間你給織夏補課。」
笑了笑,繼續說:「我和她媽媽啊,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學習了。」
「我也沒有很讓你們操心吧——」溫織夏故作不滿。
「那沒有,不過這還剩最後一年了,跟溫槐還有勝寒好好學學,有不會的多問問啊。」
「欸勝寒,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啊?你以前……」許挽琴忽然開口,看著邱勝寒。
「你看學習好的都眼熟!」話沒說完就被溫織夏打斷,「你上次還說看溫槐眼熟呢。」
正準備開口的邱勝寒頓住,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溫織夏噘了下嘴:「你都懷疑你是不是和我們班同學共腦了,之前他們還以為我倆是雙胞胎呢。」
「……」許挽琴被她說得一時無語,「我不就是想問問是不是以前見過嘛,不然怎麼會覺得眼熟。」
溫織夏搖搖頭,給她夾菜:「你就別想了,肯定沒見過,溫槐之前都是在江安上學的,人都沒來過臨江你還能見過?」
溫槐在一旁止不住地笑。
姥姥眼熟她,那不是好正常的事情,她從小到大就被說和溫織夏長得像。
吃完飯,溫織夏幫著爸媽收拾餐桌。
溫槐幾人各自回家。
今天吃得太晚了,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快十點了。
兩個人換掉鞋子,溫槐直起腰,眼尖地發現邱勝寒握著手機,眼神緊緊黏在屏幕上,似乎在看什麼帖子。
本想也湊過去看看,結果發現邱勝寒臉色冷淡,神情凌冽。好像手機里藏了什麼他及其厭惡的東西。
她一時也沒了興趣。
隨便打了聲招呼就回房間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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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月,溫織夏又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