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的他已經學會做飯了嗎?
心頭驀然悶悶的,邱勝寒蹙眉, 再次不舒服起來。
溫織夏在家裡吃了飯才回去, 走之前又將邱勝寒誇讚了一遍。
「感覺你廚藝又進步了欸!」
「嗯,下次想吃什麼可以點菜。」
他笑著說, 畢竟做飯做了幾年了, 難道還比不過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嗎。
溫織夏離開了。
兩個人不舍地將她送到小區門口。
轉身回家的那一刻,邱勝寒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默不作聲地走了一路,終於在上樓時開口。
「她以前, 每次也都會這麼夸嗎?」
溫槐愣了一下,才意會到他的意思。
無語了一瞬, 聳了下肩膀:「老爸,你不覺得你吃自己的醋很好笑嗎?」
邱勝寒也認真起來,轉身盯著她看:「你真的覺得我們是同一個人嗎?」
語氣不咸不淡,情緒難辨。
但溫槐聽出了他的不高興。
她沒抬頭,只往上揚眉,眼神上瞟著他。
眼珠滴溜溜轉,現在的邱勝寒真難評。
從十八到二十八, 感覺這十年全長心眼子了。
裝作認真思考了會,溫槐斟酌著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對你們一視同仁?」
邱勝寒沒有說話,那就當他默認吧。
溫槐這下像是找回了自己的主場似的, 一邊上樓一邊「咣咣」跺著樓梯。
邱勝寒在後面亦步亦趨跟著,一臉不解。
他情緒挺穩定的吧, 溫織夏也是啊。
怎麼生出溫槐這種情緒忽來忽去的女兒。
正想著這是不是算「正正得負」,忽然看見溫槐轉身。
站在比他高几層的台階上, 居高臨下:「你瞅你現在這個成績,你自己說說,我怎麼對你們一視同仁?啊?之前都是年級第一現在考這個樣子還想要我一視同仁,兩節課下來布置的作業你做完一半沒還好意思覺得我偏心不一視同仁?」
邱勝寒:「……以後的我……是這樣催你學習嗎?」
一口氣輸出一大段話的溫槐正在平復呼吸,聽到這話,愣了愣,隨即驕傲地笑著擺手:「那倒沒有,我多省心呀,你們從沒有管過我學習的。」
但是同學的家長還有老師都是這樣說的呀。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