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將士……聽我指揮……你寫的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要去當兵了?還是個指揮的?」
溫槐正沉浸在幻想的喜悅中,已經快進到將所有難題殺死的高潮了,忽地被溫織夏的聲音打斷。
她回神,溫織夏的腦袋正往她這邊湊著,一字一句念著她無意識寫在卷子上的話。
溫槐:「……」
有點尷尬,她默默將卷子移遠了些。
溫織夏沒忍住笑:「你別拿走啊,旁邊那點我沒看完呢。」
輕易看不到溫槐露出窘迫,邱勝寒也低聲笑了,善良地點了下溫織夏的胳膊吸引來她的注意,勉強算是給溫槐解圍一下。
「織夏,幫我看下這一題吧。」
溫織夏憋著笑看了眼溫槐:「指揮官,我去去就回!」
「……你快去吧你!」
「哪個哪個,我看看。」
溫織夏湊得很近,邱勝寒本來在她湊近那一刻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小心感受著她的清新氣息。
過了兩秒忽然想到什麼,手指捏住她的後領子拉了拉。
「別離這麼近……你視力下降了嗎?」
聞言,溫織夏一愣。
仔細想了想,她的複習進度比老師快得多,大多數課上都是埋頭寫自己的只有老師講到她不太懂的才抬下頭。
這段時間好像確實覺得有時候看黑板有些模糊,她以為自己是眼睛太累,現在看來……可能是近視啊?
溫織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可能有些近視了吧,但應該不嚴重,我看黑板的字只是稍微有些重影。」
邱勝寒走到講台上,中規中矩寫了幾個字,下來問她:「你看著怎麼樣?」
「你寫太小了,看不太清。」
「不算小。我可以看清,是沒有重影的。」
她們老師寫字一向很大,所以對她根本沒多少影響,她也就沒有意識到自己視力有問題。
邱勝寒來這一出,溫織夏才突然發現自己大概是真的近視了。
想想還突然有些激動呢,她從來沒戴過眼鏡!小時候總覺得戴眼鏡的人很有文化,只要看見戴眼鏡的,就覺得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撲面而來。
雖然上了中學後看著班裡牛鬼蛇神都戴著眼鏡,已經祛魅了,但她還是挺好奇戴眼鏡的感覺的。
甚至已經躍躍欲試準備放學就去查視力看要不要配眼鏡了。
邱勝寒無奈,抬手勸住她:「別著急,先注意休息,你現在視力應該下降得很少,多注意點或許可以調整回來,眼鏡要是戴上了真的很麻煩。」
戴了六七年眼鏡的溫織夏終於在二十八這一年做了近視手術,邱勝寒和她相處的那麼多天,聽她羨慕自己從沒有近視過數百次。
她未來會很討厭一直戴眼鏡的,邱勝寒還是想儘量在早期給她調整回來。
但溫織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