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將杯子放遠一點,手腕便被某個醉醺醺的人給勾住了。
看著溫織夏眯眼湊過來,邱勝寒急忙用另一隻手接過杯子放得遠遠的,確保她夠不著。剛放下杯子手還沒收回,被溫織夏抓住的手突然感到一片溫熱。
邱勝寒登時一震,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她。
此刻的溫織夏像只舒服地眯起眼睛的小貓咪,嘴唇印在他落了酒水的手背上,許是心裡還想著喝酒,她微微啟唇抱著他這隻手吮了吮,隨後又無意識地用牙齒輕輕咬起來。
邱勝寒身體僵硬,耳邊一陣嗡鳴,這一刻好似什麼也聽不見了,周圍的一切都在失真,眼裡只能看得見一個她。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逐漸轉深,喉結不斷滾動,額角甚至冒出了汗滴,被柔軟的手抓著的小臂青筋暴起。
酥麻的感覺瞬時從指尖一路傳到心臟,他呼吸越發不穩,克制著將手緩慢抽回來。
沒了支撐溫織夏一下往前倒去,他又急忙接住她,兩人距離拉近,他聽見耳邊傳來小聲的嘟囔。
忍不住笑了,空出一隻手點點她的額頭。
「醉成什麼樣子了,還想著喝啊。」
在桌上趴了一會的溫槐忽然直起身:「回家!我要回去睡覺!」
看起來像是忽然醒酒了。
邱勝寒一手扶著溫織夏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拍拍溫槐:「你可以自己走嗎?」
溫槐揉揉眼睛,看看他,又看看他身邊的溫織夏,突然往這邊挪了挪,就那麼坐著抱住了溫織夏的腰。
「不可以,我要媽媽抱著我走……」
「……」
醉得簡直一模一樣。
邱勝寒背著溫織夏,手在腿下拖著。另一隻手拽著走路搖搖晃晃的溫槐,額頭上不停出著汗。
期間溫織夏圈著他脖子的手往上不老實地摸了摸,摸到一片濕潤,高昂的歌聲停住,立刻嫌棄地把手在他肩上蹭蹭:「濕的,啊,好髒。」
邱勝寒:「……」
這麼熱的天又背著一個人,出一身汗是拜誰所賜。算了,他無奈揚了下嘴角,和一個喝醉的人能說明白什麼。
但溫織夏卻不滿意他不吭聲,一路上小嘴叭叭不停,和溫槐一唱一和,雖然兩個人都不在一個頻道,但居然還能就這樣接著話胡扯了一路。
已經快到家門口了,邱勝寒讓溫槐開門,他把溫織夏放下來,準備一會給她換鞋。
溫織夏倚在他身上,渾身軟得像是沒骨頭一樣,手指揪著他的領口抬頭看他。
邱勝寒低頭,她貼在自己身上,又抓著領子把他往下拉,鼻尖都要撞上她的了,呼吸之間全是酒氣,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睛,他好像也要醉了。
聲音喑啞:「你要做什麼?」
「我唱歌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