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江初月覺得燙的不止是脖頸了,她的臉一起燙起來,稍稍用力,何年便將她放開一點,只是手仍然沒從她背上移開。
「幹嘛啊?」江初月覺得很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開玩笑,「喜歡我這麼叫人難過啊?哭成這樣。」
何年不說話,只靜靜地看她。
於是江初月的聲音也輕了起來,她溫柔地說,「我知道。」
頓了頓,她又輕聲道,「我也喜歡你。」
人類和妖怪都擅長用親吻表達愛意,可惜她和他都不是箇中翹楚。
他們只能小心翼翼地湊近,生澀到只會將嘴巴貼著嘴巴,連淺嘗輒止也不能算得上。
江初月嘗到淚水的酸澀,嘗到一點點未散盡的血腥味,也在二十四歲這一年第一次嘗到初戀的甜蜜。
第45章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相互依偎的小動物一樣的親吻終於結束。
難得臉熱的江初月抬眼一看,發現何年哭得更厲害了。
也沒有聲音,只有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淚水,小學老師教導的好詞佳句誠不我欺。
於是她忽然哎呦一聲,捂住心口。
何年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問她,「怎麼了?哪裡疼?我去叫醫生。」
「這裡疼。」江初月指著自己心口,笑道,「你哭得我心都碎啦。」
情話有點土味,但也有真情實感在裡面,她成功的讓何年哭不出來了,有點得意地拽出幾張抽紙,「過來。」
何年靠過來,乖乖低頭,她就像平時給小妖怪們擦眼淚那樣,一點點擦去他的淚痕。
眼淚擦完了,江初月越看他越喜歡,簡直有點後悔起來自己沒有早點給他說出口的機會。
既然面前的是她的男朋友了,江初月覺得也不必客氣,未免浪費資源,她決定再親他一會兒,至於什麼時候停下,她再酌情決定。
只是她剛對何年勾一勾手指,兩道非常熟悉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江初月震驚地轉頭,看到了哭得站不穩的媽媽和同樣淚流滿面的爸爸。
何年慌張地站了起來,「阿姨,叔叔。」
江初月的爸爸還能對他點一點頭,她的媽媽則是已經哭著拉起女兒的手,仔仔細細打量起她了。
江初月又用了好長一段時間哄好了雙親,見到媽媽的情緒平穩了,她忍不住納悶地問,「您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我刷到視頻了呀!」她的媽媽一邊抹著殘存的淚水,一邊打開了手機,「這麼大的事不和媽媽爸爸說……嗯?視頻怎麼沒了?」
江初月不動聲色地與何年對視一眼,猜想多半是那時的混亂情景被人錄下來了,更是心知這一定是妖事局的公關。
她接著問道,「視頻里有什麼?」
「你把一個孩子推走,結果自己被人販子襲擊了。」江初月的媽媽無法指責她捨己為人的行為,只能心疼不已地道,「媽媽知道你做得對,但你也是媽媽爸爸的孩子呀!你要是出了事,你讓媽媽爸爸怎麼辦啊!」
江初月一直覺得自己只是被嚇了一跳加上受了點皮肉傷,覺得只是有驚無險,但此刻聽到媽媽的哭聲,鼻子一酸,撲進媽媽懷裡也哭了起來。
又過了好半天,江初月的爸爸決定去辦理手續、採購一些生活用品以便兩人留在這裡陪床,她的媽媽則要去找地方借個廚房給女兒準備一頓豐盛的病號餐。
兩人暫時離開之前,情緒穩定了許多的江女士走過來握住了何年的手,感激道,「謝謝你啊小何,叫救護車叫的這麼及時,還一直陪著她。」
何年一直不太擅長和其他人(妖)打交道,雖然在幼兒園工作了這麼久後和小妖怪們相處時已經很自然,但是需要和家長交接與溝通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江初月默契地主動出面,更不要說現在面對的是江初月的媽媽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阿姨。都是我應該做的。」
江初月忍不住偷笑,見他悄悄向自己投來譴責的目光,於是咳了一聲正色道,「媽媽,他不止是送我來醫院呢,人販子也是他打趴下的。」
嗯,用詞很是藝術了。趴是趴下了,但顯然不是打趴下的。
江初月圓夢一場,看了一集超近距離的動物世界,可惜就是當時疼的眼花,看也看得迷迷糊糊。
而在幼兒園牆前的時候家長們早就打了妖事局的電話報案,雖然看似好像大家都在關心江初月的情況沒人專門看押妖販子——但誰家好妖怪被咬成那樣還能自己爬起來逃跑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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