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穆瀟絕對不能幹,他略一思考,道:「阿宴怎麼沒勸?他勸的多了,他……對了,他還在我床下跪了一宿呢!」
穆瀟直接睜眼說瞎話:「就我把企劃書拿給你們看的那天,那天阿宴沒跟我一起去,就是因為前一天晚上跪久了,我讓他休息來著!」
「這……」辛長老下垂的臉皮抽動了一下,只說了一個字,不知道他是猶豫了,還是無語了。
穆瀟接上他的話,道:「這都沒能勸動我,阿宴已經盡力了!他沒法做的再多了!」
他邊說著,邊撿起地上辛楓晏的上衣,披到辛楓晏肩上,蓋//住他//赤//裸//的肩頭,然後板起臉來命令道:「阿宴,回屋裡呆著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辛楓晏被命令著不能說話,現在更是連留都不能留下了,他咬住嘴唇,看穆瀟的眼神跟要哭出來似的,眼睛裡的水光閃啊閃。
穆瀟差一點就破功了,特別想把辛楓晏摟進懷裡,好好地安慰一番,不過他最終還是狠了狠心,讓自己轉開眼,就當沒看見那泫然欲泣的眼神。
辛長老站在一旁,看起來沒有阻止的意思,穆瀟心說還算你這個老頭識相,他把辛楓晏從地上拉起來,從背後推了他一把:「回去。」
辛楓晏抓著肩上的衣物,手指捏著繡著暗紋的布料,用力到指腹發白,他始終望著穆瀟,卻也始終得不來穆瀟的憐惜,穆瀟連一個眼神都不再給他了。
辛楓晏在心裡苦笑一聲,自己活該呢,誰讓自己背著穆瀟,私自就做了決定?
穆瀟方才衝進祠堂里時的心情,大約是和現在的自己一樣的吧,自己不想見到穆瀟受罰,可穆瀟也同樣不想讓自己受罰。
他無法,只得攏了攏上衣,一步三回頭地出了祠堂。
但其實,穆瀟一直留意著他呢,辛楓晏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的一片殷紅,牙印深的幾乎要出血,穆瀟還想命令他別這麼用力咬來著,後來想想自己連這點權力都要剝奪,實在是太過分,就沒說出來。
他想著如果辛楓晏真的咬破了,就等自己回去後,親一親他唇上的傷口吧。
辛楓晏走後,穆瀟就什麼都不怕了,他往之前辛楓晏跪的那隻墊子上一跪,挺無所謂地道:「辛長老,你動手吧。」
打吧,打吧,快點打完,自己還要回去看看阿宴呢。
卻不想辛長老不按套路出牌,他收了鞭子,道:「家主,請您在此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