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安大腦空白,躺了幾分鐘,緩過來一些,抓著劍柄把劍拔出來,那一瞬間的疼痛又讓她昏厥過去。
等意識再次恢復,她模糊看到屋頂淡黃的光,裡面像是有蟲子,光色忽暗忽明,不知道是不是百聞難得一見的螢火蟲。
咳嗽幾聲,嗓子很癢,以為要再咳出血,卻什麼也沒有,腹部疼的讓她大腦放空,什麼也想不了。
她方才一咳,腹部本來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往外冒著血,手捂著止不住。
緩慢坐起身,側著頭看到榻上的血慢慢流到了榻邊,滴落在地。
她怎麼回到床上的?
「咯吱」——
門被人打開,她閉眼睛裝暈,想知道來的是誰,要幹什麼。
就算閉著眼,秋影安能感覺到冷冽氣場,那種感覺經歷過一次就會畢生難忘。
舒千珩行至床邊,垂著眸子輕嘆口氣,撩起榻上人的衣服,將藥撒在腹部,第一次倒在血上,第二次正正倒在傷口上。
她正要下手把藥揉開。
哪曾想,有雙手抓住她的衣擺,床上人眼裡泛著淚花,「師尊,好疼。」
「放手。」舒千珩拽了拽,力道不大,沒能把衣擺抽出來。
「不放,不放,打死我也不放。」秋影安不怕死繼續抓緊,「你再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
【系統提示:狗血詞句,狗血度+50,目前-40。】
「不想死就……」
「你想說不想死就放開對吧?師尊尊,人家真的錯了嘛,你不要人家抓著你,可是人家就想抓著你,你偏不要我抓著你,人家會傷心的。」秋影安低頭說完,抬頭一滴淚從左眼滑落,哭的淚花帶淚。
淚水掉在榻上,暈濕一片被褥,讓秋影安想起某個劇的妃子,犯了大錯,哭著求皇上不要離開的情景。
舒千珩:「……」
近幾年來她沒關心過這位徒弟,是不是疏於管教導致變性了?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污言碎語?
靈力彈過她手腕,把自己衣擺抽出來。
秋影安手中空無,身體往舒千珩的方向靠近,快到時收回一半,又伸出去,最後直接收回,絕望躺在榻上:「既如此,你便讓我自生自滅吧,我不過是個沒人要的狗子罷了,這便是我的命運。」
「話多。」舒千珩點了她穴,不容她置喙,揮手將血跡處理乾淨,手指在傷口邊緣輕柔按過,指尖帶有靈力,藥很快吸收進去。
傷口也沒有剛才那麼疼。
秋影安癟著嘴,一雙狗狗眼直勾勾盯著舒千珩,就差把「快摸我,快rua我,我是只乖狗子」寫在臉上。
舒千珩覺得,她現在要是只小狗,肯定要在她褲腿上蹭很多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