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在後院。
當狗就是好,鼻子比原來靈敏的多,周圍五百米就沒有她聞* 不出來的人。
秋影安維持原型跑去後院,四腳並用往裡面爬,她不是貓,不擅長翻牆,摔進去掉在一盆花正中,爪子疼的想嗚咽,咬著尾巴咽進肚裡。
還沒反應過來這具體是哪裡,聽到金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瞬間飛了起來,秋影安緊抓花盆邊緣沒被甩出去,晃來晃去頭暈,「啪」的一聲,花盆碎了,後背骨頭重重砸在牆上,疼的要斷開,在樹葉遮掩下滾進草叢。
「殺了你,一切塵埃落定。」劍劃破空氣,直衝著一人而去,那人未躲,站在原地閉上眼睛。
持劍之人深嘆口氣,劍從手滑落,摔在地上。
什麼情況?怎麼了?
秋影安緩慢爬起來,撥開眼前草叢偷看。
庭院中站著兩人,忙於吵架,壓根沒發現草里有狗。
離她近的,是長清派的宗主穆長清,此時緊閉眸子,站楞原地,發冠歪著,衣服上沾著泥點子。
他對面那人是商華,拿起一盆梔子花,看手勢是想扔過來,最後一瞬又摔在自己腳下,自暴自棄蹲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詞:「罷了罷了。」
秋影安心想:幸好沒扔過來,她真的要被砸死了,你們吵架,不要牽扯無辜好嘛!
穆宗主迎他起來,把身上泥點子弄乾淨,扶著人坐在亭子之下,才無奈扶額:「商宗主,這事還未查清,萬一有人故意使我們反目,非同小可。」
「是了。」商華連嘆幾聲氣,手攥成拳,錘了錘石板桌面,「靖遠宗那老頭看風向不對,立馬要找你們聯姻,說什麼共同和睦,屁話,都是為了自保。」
「莫氣莫氣。」穆長清拍著他手臂,「你也知道上任宗主和靖遠派有娃娃親,可我無兒無女,只能委屈舒峰主。」
「舒千珩畢竟是個混血,你我把握不住,讓她和靖遠派聯姻,是否有所不妥?」
穆長清搖了搖頭,長舒一口氣,道:「她那性子冷若寒霜,我們把握不住,靖遠派也把握不住的。」
「能退則退吧。」商華話畢,一甩袖子坐向另一側,滿面愁容。
穆長清一拍大腿下定決心:「商宗主說的是。」
秋影安:「???」
她在草里看懵了。
雖然她十分想大喊一句:我們是一夥的。
但這兩人對師尊有惡意,她不知道師尊為什麼成楓溪峰峰主,可師尊那性子肯定是有問題的。
她太冷,又太冰。
沒有多餘表情,對人好的時候冷,對人不好的時候也冷。
全身寫滿生人勿近。
兩位峰主小聲討論,她聽不到,本想著再靠近一些仔細聽,兩人進了屋子。
秋影安不知道他們是繼續討論還是說些別的。
屋子內太危險,她不敢聽牆角,今天的偷聽便到底為止,快些回去整理一下,順便想明日到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