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不想聯姻,但此時開口困難,笨嘴拙舌解釋不通,怕拂了靖遠宗的顏面,導致兩派從此生下隔閡。秋影安卻不同,她生性開朗活潑,能言善語,定會比她更勝一籌。
舒千珩蹲下來,手指戳狗子脖頸毛,半商量的口吻:「小秋,幫我件事。」
「什麼什麼?」師尊第一次求她辦事,可要好好表現才行。
舒千珩思考一番,覺得此事甚可,既照拂了小秋又幫到幫派和自己。
「為師想讓你去林棲辰談,你切勿生急,我不喜於他,你幻化作我的模樣去跟他說清楚,若是說不清楚,以後你我可要去靖遠宗了。」
秋影安懂師尊的意思,是不想和林棲辰在一起。
這業務她熟啊,本就是她的本職。
「如此一來,你既喜歡他,也沒什麼阻礙。」舒千珩面上無表情,聲音溫柔許多。
秋影安:「???」
她要男主幹嘛?這是對感情多淡漠,才能說出如此之話,自己的男人推在一旁不要便算,還要送給別人,簡直是個呆子。
她處處想著別人,可曾知道宗主根本不想成全這門親事,甚至於背地討論舒峰主是個混血。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欲無求,為她人著想之人。
「你若是同意,為師便施法。」舒千珩指尖捏起靈力,紅藍相間交錯,甚是好看,驀然想起秋影安還不知她能聽懂,心下一動,提醒道:「點頭便可。」
秋影安點頭如搗蒜,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用她思考怎麼混進去,而且變成仙尊的模樣定會有很多人對她行禮,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來此地後,她淨是給別人跪了。
可有個問題。
師尊為什麼讓她去,這種事就算當事人不會說話,也應該自己去解釋清楚,不應找她人代替。
舒千珩施法將秋影安變成自己模樣,又把自己變成秋影安模樣,「此法高深,不到化神期,無人能偵破。」
秋影安把舒千珩扶起來,「師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無事。」舒千珩拂手撥開,坐上床榻,頓覺得心血淤積,氣血不穩,想來是前幾日說閉關沒來得及,此時要發作了。
「師尊。」秋影安發現事情不對,舒千珩什麼時候在她面前如此虛弱。
舒千珩輕咳幾聲,手掩於口,心臟愈裂,她抓緊床榻沿,痛苦不堪,秋影安不懂原由,只能在旁干著急。
她跑去倒杯熱水,想讓師尊先浸潤嗓子。
回來時看到舒千珩半趴床榻,頸下都是血,將冰床染的愈發紅艷。明明現在躺著的人是自己模樣,可她莫名的胸口一痛。
秋影安跪在榻邊,端水的手都在發抖,「師尊,師尊。」
「為師閉關幾日便痊癒。」舒千珩深吸一口氣,覺得感官消失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