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影安已經養成了他說話就點頭的習慣。
這句話畢,半天不見下句,她反覆品讀出了何事,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挖坑埋了,連忙替自己辯解:「我那徒弟雖說有時不靠譜,但心是好的,且放過她這次吧。」
「聽舒峰主的。」林棲辰扇骨敲著頭,沉思良久,「我剛才與你說到哪了,是說的陪嫁丫鬟,還是什麼?」
他想不起,就順著能記起的開始說:「陪嫁丫鬟我覺得你的徒弟……」
「咳咳。」秋影安掩面輕咳,「實在抱歉,今日身體不適,先回楓溪峰了,這些事過幾日定奪。」
秋影安趕緊跑路。
林棲辰心思太深,太會套路,再待下去就要被人看出真身。
她御劍飛行回楓溪峰院子,師尊還沒回來,她又施展不出變回去的法子,只好坐在椅子上發呆,以後要是一直這幅模樣,她不得累死。
不哭不笑的,真是太難受了。
舒千珩醒來後,來了趟屋內。
她淡淡看向秋影安,搞得秋影安心虛難平。
「婚事你應下了?」舒千珩開口便問重點。
秋影安啊了幾聲,倒杯水遞過去,陪著笑:「師尊,你看啊,你現在身體不適,我吧,就想著你能過得好一些。」
「我知道。」舒千珩嘆口氣,「你願意撮合我們,說明之前與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當然是真的。」秋影安自豪拍胸脯。
舒千珩喝口水,「其實我早知道不論誰去,都只有一個結果,這事我不想也推脫不得。」
秋影安突感覺不對,她以為師尊對她是毫無戒備的,但此話明擺著還是有所試探,她說的話她都記得,只是不願意相信,這一撮合,師尊是徹底放下些戒備了。
試探便試探吧,好在是願意信她了。
「最近肯定很忙,我們暫時換著身份,你替我多裝幾日吧。」舒千珩無奈之舉。
正在喝水的秋影安懵了。
還要裝?
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怎麼可以如此。
瞧著自己模樣的師尊嚴肅無比,真真是覺得這表情她一輩子也不會有。
秋影安跪坐在地,認命般道:「是。」
她還未起身。
「咚」一聲,門被人從外破開,方一成帶著三位徒弟來蹭飯,徒弟抬著麻雀牌桌子,其中還有個帶了幾瓶釀酒。
方一成先挑了挑眉,又皺了皺眉,露出奇怪表情,當下恢復正常,還是忍不住道:「你們楓溪峰真是奇怪,怎麼是師尊給徒弟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