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看的孩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遲來的母性如潮水席捲,余母的心尖猝不及防被擊中。
等聽說余曜想轉到不需要考勤的體育生班,留出更多時間去俱樂部,余母立刻就眉開眼笑。
「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她以為余曜是為了討好余父才去學的攀岩,當場就答應下來。
余景倒是知道余曜的真實目的,但卻很不以為意。
他陪余母來這一趟,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完美善良人設,至於余曜離開余家時說的那什麼賽場上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呵,說得跟余曜能進得去賽場的一樣。
余景滿心躊躇,把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全錦賽上,沒兩天就把這天晚上的對話也忘在腦後。
所以在省隊選拔賽當天。
門口登記處,余曜把領到的序號牌貼到衣服上,再抬起頭時,就對上了兩張震驚無比的臉。
余景瞳孔緊縮:「你怎麼在這裡!」
他旁邊的余晏也睜大了眼,「小曜?你是來找我們的嗎?」
余曜看了看眼前的兩人。
余晏是單純的吃驚和喜悅。
余景的臉色則像是打翻了調色盤,既有不敢置信,又好像輕蔑無比。
余曜以前經常在手下敗將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當然了,一般是在這些手下敗將輸給自己之前。
再想到余景那句嘲諷高傲的夢裡見,少年突然就起了玩心。
咔嚓咔嚓的記者閃光燈里,他一步、兩步走近,那雙柔和的琥珀色瞳孔里慢慢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燦爛笑意。
「我會在這裡,當然是來贏你的。」
7878也在腦海深處挺胸抬頭。
【就是就是,你馬上就是我們魚魚的手下敗將了!】
第9章
省隊選拔賽入場口。
余景的臉色很難看,他不願相信,但也深知耿教絕不可能鬆口讓一個攀岩小白來參加比賽。
余曜才接觸攀岩多久?
居然能到參加省選拔賽的水平?
余景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也就是想到了本次選拔賽請來的定線員是國際上最擅長制定動態線路的鬼才唐清名,才稍稍有了點底氣。
動態線路遠比靜態線路難度高,更考驗運動員的爆發力和跳躍能力。
余曜那個病秧子,哪怕是憑藉過人的柔韌和靈活,僥倖能在短時間內突擊到參賽水準,也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體能和爆發力都提上來。
余景定了定心神,在擦肩而過時壓低聲放狠話。
「余曜,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他還不知道7878在腦海深處把他扒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