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威明摸摸發熱的老臉,嘿嘿笑了下,「這有什麼!我是你的教練!人家古人還說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能不替你罵兩句?」
憑空多了個爹的余曜:……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其實有很多個父親,真的,每個世界好幾個的那種。
趙威明下著車,已經有了點養孩子的自覺,「你現在傷上加傷,這幾天都不許動手了,那什麼蝴蝶崖,也等唐清名後天回來再說。」
余曜看了看因為最後一條線昏迷而輕微拉傷的手腕,「那就是說,也可以做些不用手的運動?」
趙威明點著頭,「當然沒——不是,什麼不用手?」
攀岩還有不用手的?
趙威明都被說糊塗了。
少年笑了下,眼眸深處浮動著溫柔清澈的光。
所以等宋雙成終於確定唐清名的確不在,親自來滑雪場堵余曜的時候,就驚訝地發現人正被隔壁滑雪隊的教練簡書傑攔了個正著。
但更令他眼前一黑的是,全錦賽才結束呢,這個姓簡的居然話里話外都想挖他牆腳!
宋雙成當場就沖了過去。
「姓簡的,你幹什麼!光天化日跟我們搶人?!」
簡書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搶什麼人,我就是看見個有天賦的小孩問問情況,你急什麼!」
時間回到兩小時前。
余曜正全套護具,抱著單板往雪場走。
單板又不需要動手,所以少年很輕鬆就說服了自家教練來雪場散心。
余曜是真的打算散心。
畢竟全錦賽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壓制心臟問題的藥劑兌換了足夠一年的量,蝴蝶崖的徒手攀岩任務也即將開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任務二獎勵的那顆強效保心丹,時效是四個小時。
就那麼巧,世界上唯一一個完成酋長岩徒手攀岩的m國人的總用時也是三小時五十六分。
由此估計,蝴蝶崖的任務之後,系統的任務三多半就是酋長岩。
所以全錦賽結束,唐清名未歸,自己受傷需要休息的這幾天,應該就是短時間內難得的清閒時光。
余曜第一個就想到了滑雪。
可能是因為最後一個世界是滑雪,而且自己也是在大跳台上終於邁出了朝思暮想的那一步的緣故吧,他其實還挺喜歡滑雪的。
余曜把單板放在地上,看著自己呼進呼出的空氣都變成了裊裊白霧,就有一種熟悉到渾身放鬆的輕快感。
上次玩的平花,那麼這次就玩刻滑。
少年戴好手套,踩上雪板,在咯吱咯吱的雪上小跳一下,就直直地沖向前方的跳台。
普通人玩刻滑,可能就是從雪坡高處慢慢往下加壓。
但余曜玩刻滑,從來都是奔著最高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