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說著說著就皺了眉,「但是務必要好好修養兩到三天,要不然的話有可能會加重疼痛。」
他沒有明說,但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坡面障礙技巧的比賽就在四天後。
時間看上去寬裕,但前提是,余曜取消掉自己這幾天的訓練計劃。
如果是平時也就算了。
但運動,尤其是競技運動,一天不練,運動員自己本身都會知道,更何況是賽前至關重要的三天。
老話還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現在磨都不磨了,誰知道會給比賽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尤其是這種考驗身體靈活度的技巧類比賽。
簡書傑犯起了愁,有心想勸余曜遵醫囑,又覺得余曜可能不會聽自己的話。
可如果余曜真的休息了,四天後的比賽又該怎麼辦?余曜自己都還在媒體面前放了話的,說要拿五塊金牌。
簡書傑正糾結著,就聽見少年溫和地對醫生道,「王醫生,我會聽您的吩咐休息,現在可以扎針了嗎?」
王醫生愣了愣,下意識看向簡書傑,見對方點了點頭,才答應道,「有點疼,你忍忍。」
余曜從口袋裡掏出橙子糖,「來吧。」
長長的銀色細針輕輕插入了少年腳踝上特定的穴位,一陣又酸又麻的刺激痛感如火花般順著神經末梢一路竄上天靈蓋。
王醫生猶豫地停了停。
見少年咬著糖塊,靜靜垂著眼看不清神情,才狠心捏住針尾,用力攪了攪。
余曜的脊背僵了下才鬆開。
【嘶——】
7878躲在後台想看又不敢看。
【魚魚我們完全可以在虛擬空間裡練習,為什麼還要受這個苦】
【明明就可以等它自然好】
余曜卻也有自己的打算。
「虛擬空間到底是虛擬空間,訓練成果只能帶回很少比例,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在賽前去山上找找感覺。」
「更何況,」少年看向自己腫了好大一圈,顏色微微深紅的腳踝,「不扎針的話,兩三天真的能好?」
王醫生該不會是在安慰自己的吧。
余曜很懷疑其中的可能。
為求穩妥,接下來的幾天,少年都老老實實地待在住所養傷,頂多就是每天堅持其他能動部分的日常訓練。
當然,這都是在幾位教練眼裡的。
事實上,余曜每天晚上都會按時進入虛擬空間進行自己的練習,甚至還有時間鞏固了一下那個反腳的2160。
又一次成功的Quadra cork 2160,也即是四周偏軸轉體2160落地後。
少年看著雪道上跳過無數次,甚至覺得已經練到有點不新鮮的杆和欄杆類的道具,腦海中突然就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為什麼總是轉體上道具,轉體下道具,還一直在270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