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費利克斯和艾莫斯,都是賽場風格一流,人品過硬的選手們。
自己終於可以暢快淋漓地滑上一整場。
少年甚至生出一種朋友們彼此較量的趣味感。
余曜的心已經飛到了千米雪道上。
可小決賽才剛剛開始。
已經出發的兩位選手顯然還處於無措狀態中,甚至還很不習慣寬達四十米的賽道上居然只有自己和對手兩個人。
朴恩憲和韓在學被迫退賽,他們就是板上釘釘的第五名和第六名。
才從要跟h國人競技的糟污境況里被提溜出來,一轉眼就是這樣的好事,對比起來簡直是從地獄升至了天堂。
這種撿漏的感覺也太爽了吧!
唯二參加小決賽的兩名選手在賽程後半段才有了踏實感,肉眼可見地樂開了花,手臂揮舞的幅度都變得歡快。
「這都是你的功勞,」德米特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少年的身後。
余曜扶著雪板,微微揚起一抹笑,「我只是在清理垃圾而已。」
德米特里吹了聲口哨,垂眸遮掩住自己眼底複雜的神色。
作為坡面障礙追逐的常年冠軍,德米特里當然知道那些h國人的骯髒手段。
只不過他向來在賽場上一騎絕塵,那些心術不正的人連他的衣角都挨不上,自然沒辦法對他下手,他也就沒太把那些螻蟻當回事。
哪怕剛剛看著余曜教訓他們,內心贊同,私心裡也難免覺得少年未免有點正義感太足,牽掛太多。
極限運動員應該追求的是極限的自由。
而不是費盡心思地充當賽場上主持正義的大天使長。
可剛剛從雪坡後經過,見到少年跟感動的師兄相擁痛哭時,德米特里突然又改變了想法。
去他的牽掛,去他的受限,想做就做不才是他們這種追求自由的極限主義者的終究奧義嗎。
更何況,余做得很出色。
沒留下痕跡,也沒惹火上身,他幹了一件讓賽場所有人都大快人心的超級好事!
德米特里對和余曜共事的未來更加期待了,忍不住就來了句,「我打算在下個雪季去滑死亡峰,余,你對速降滑雪感興趣嗎?」
少年眉梢動了動,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腦海深處就響起了7878的驚呼聲。
【死亡峰!】
【魚魚!是我們終極目標的死亡峰!】
【魚魚你的運氣真好,每次都能在賽場上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嗚嗚嗚】
「那是因為競技運動員很多都熱愛極限運動。」
余曜好笑地回答興奮打滾的小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