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到一樓,就被自家大伯一把拉進了樓梯拐角的陰影里。
「大——」
青年在自家大伯噤聲的手勢里把喊聲咽了回去,壓低聲,「大伯,怎麼了?」
祁家大伯的臉色凝重。
他沒接話,而是動作很輕地走上樓,遠遠地望了眼佇立在房門前,正在抬頭望著門上指示燈的少年背影,就把自家這個光長個頭,沒長心眼的小子拎進了書房裡。
祁家大伯一貫和藹的臉上神情嚴肅,多了不少縱橫帷幄的祁氏董事長的架勢。
「望星,把你知道的,有關你二哥和余曜的事,都一五一十地給我說清楚。」
祁望星愣了愣,下意識地回起話。
「應該也沒什麼吧,二哥之前不是說……」
書房的門關了很久。
但治療室門口。
余曜一心沉浸在心緒里,壓根就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還是祁望星從後面叫了他一聲,才反應回頭。
「祁哥?」
祁望星動了動唇,想到自家大伯的話,一貫開朗的眉眼緊緊斂著。
「醫生說才打過藥,還要過一會才能進去,我大伯說想跟你說說話。」
「祁叔叔找我說話?」
看清了祁望星神色里的為難,余曜有點發熱的頭腦一下冷靜下來。
他腦筋轉了轉,其實也大概猜到了祁家大伯可能會問自己些什麼。
但事已至此,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得好。
少年在祁望星的指引下走進了書房,神色平靜,只不過垂在身側的手指要細細看來,才能發現正微微蜷縮。
他做好了儘可能實話,不行就現編的心理準備。
可出乎意料的,祁家大伯並沒有把話說破。
這位衣冠楚楚的中年霸道總裁大叔先是大概說了些感謝的話,話鋒一轉,就說起以後的事情。
「我聽說小余你接下來還有很多計劃,還可能計劃要脫離國家隊,你有固定的住所嗎?」
余曜點點頭,報了下自己的住址。
祁家大伯替少年斟茶的動作就頓了頓,「這個公寓位置很不錯,房源一向緊張,小余你購置之前有見過原屋主嗎?」
余曜搖搖頭,「聽說是出國去了,全程都是中介操作。」
祁家大伯不動聲色,「那周圍的鄰居好相處嗎?」
余曜想到了對門格外熱情,只要見到自己,就要塞點水果吃食,時不時還噓寒問暖的鄰居阿姨,「很好相處,人也很熱情。」
祁家大伯連說了幾句那就好,就也沒再多說,又說了些關心的閒話才把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