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他就是我說的口嫌體正直】
7878在腦海深處一本正經地替自己發聲。
余曜也覺得自家小系統說得都對。
但想到宋教平時提起唐教時的冷臉嫌棄,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再看向宋雙成布滿紅血絲的眼時,也沒點破。
「我們快到了。」
宋雙成連聲答應著,在自以為少年看不見的角度,悄悄用手背擦了下眼。
等到了醫院門口,更是火急火燎地第一個下了車。
余曜則是從另一側車門下來。
師徒兩人還沒有徹底站定,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大喊。
「舅舅!余曜!」
余曜循聲望去,就見醫院台階上有個紅毛青年突然跳了起來,正衝著他們大力招手。
「這裡這裡!」
宋雙成三兩步衝上台階,一上來就是一巴掌呼到了謝海青的背上。
「姓唐的那個小兔崽子死了沒?」
謝海青被打得蝦米似的一抽抽,齜牙咧嘴求饒道,「舅舅,君子動口不動手!唐哥怎麼樣,我帶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的語氣很輕快,和之前電話里的哭哭啼啼完全不同。
余曜懸了一路的心就落了下來。
反倒是宋雙成心慌意亂之下顧不得多想,拎起謝海青就往醫院裡走,連來往人群不斷投來的異樣目光都顧不得。
總之就是跟余曜初見時那個體面穩重的攀岩國家隊總教練完全不同。
一直拖著人走到病房門口,確認唐清名就在裡面,氣勢洶洶的宋總教練才猛地停了下來。
「宋教?」
緊跟上來的余曜好險撞到自家教練的後背上。
宋雙成鬆開抓住謝海青後領的手,嗓音發緊地扭頭,「小余,你去開門。」
這是不想讓內中的人知道自己在擔心他?
哪怕都已經千里迢迢地連夜趕來了。
余曜:……
他不懂宋教在堅持什麼。
但教練都發了話,他只得走過掩耳盜鈴的自家教練,上前去敲了敲門,內里很快就傳來了一聲虛弱的「請進。」
是唐清名的聲音。
余曜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宋雙成緊隨其後。
「唐教。」
余曜徑直走到唐清名病床前,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到了對方被繃帶石膏包裹嚴密的右胳膊上。
「是傷到胳膊了嗎?」
余曜有點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