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余曜敢保證,野餐區現在這麼多人,如果出一個調查問卷,他能拿到的肯定票數絕對不超過十張。
就這,還極有可能是出於冬奧才過去,自己還沒有褪色的十級濾鏡。
所以多一個布魯諾不多,少一個布魯諾不少。
余曜敷衍幾句把人打發走。
布魯諾如釋重負地匆匆離開,逃跑速度跟他在網上衝浪的速度完全成反比。
眼見火瀑布的時間就要到來,余曜剛要戴上耳機打算爭分奪秒再刷幾題,不遠處,就傳來了熟悉嗓音的興奮喊聲。
「小余!」
余曜轉身一看,是謝海清和唐清名。
唐清名是被謝海青用輪椅推著來的,打了石膏的胳膊掛在脖子上,隨著輪椅的顛簸不斷晃動,看上去很有點狼狽。
不是,唐教不住院過來這裡幹什麼。
少年站起身就迎過去,「唐教,謝哥,你們怎麼來了?」
余曜第一眼先看的謝海青。
紅毛青年就衝下面努努嘴,示意是唐清名非要來的。
余曜只得接過輪椅,把唐清名推到跟祁望霄並排的位置上,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你是因為這個男人才一直沒有出發?」
唐清名打量著隔壁輪椅上只聞其名,第一次見到真人的昏睡青年,冷不丁地就來了這麼一句。
余曜:?
莫名就有一種自己被指責玩物喪志的感覺。
他正要說怎麼可能,一旁知道點底細的祁望星就虛張聲勢地搶著開口。
「什麼這個男人那個男人的,我二哥有名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祁望霄。」
唐清名挑挑眉,沒說什麼,但一味只注視著余曜的眼神,擺明了是不想跟他說話。
講道理,這樣的態度還挺氣人的。
祁望星這下可算知道宋雙成天天叨叨著,罵小兔崽子到底是在罵誰了。
他心裡虛,又想到教練到底是余曜的教練,也不好多說什麼,還怕余曜難做,乾脆推著自家二哥逃也似地往一邊去,擺明了不想跟唐清名有交集。
唐清名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不生氣,他就是故意把閒雜人等都氣走的。
人一清場,他的話就多了起來。
「余曜,你來酋長岩也有好幾天了,卻一直沒有去攀岩,是有什麼原因嗎?」
唐清名眼底的關心很深很隱晦。
但還是被少年清清楚楚地看了出來。
得,余曜這下可算知道自家教練坐著輪椅也要過來找自己的原因了。
原來是來催計劃的。
他有點無奈,還有點好笑。
乾脆把自己的摺疊椅拉到了輪椅的對面,打開背包,打算跟自家教練分享一下自己最近的收穫,用事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