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華國人的傳統理念里,大過節的就丟下家人出門,似乎有點不太好。
再說了,電視上其實也能看回播。
余曜猶豫了一下,祁望霄溫和含笑的聲調就從身邊響起,「後天。」
少年下意識地抬起眼,就撞進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正直直地望著自己,莫名給人一種格外重視的真誠感。
余曜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到底還是沒反駁,「早點去的話,我們可以看一看其他人的比賽。」
「哎,」祁家大伯有點失落,但想想年輕人的事業心都重,就點了頭,「晚點給秘書處打電話,他們會安排好你們的出行。」
他早就把余曜的名字添進了家人行列。
余曜點點頭,也沒有過分客氣。
只是吃完飯,上電梯的時候,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祁望霄一句,「二哥你怎麼會知道我想哪天出發?」
x-games的賽程才公布不久,他想看的比賽理論上應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才對。
祁望霄從落地窗的側面回頭,眉宇間染上些許日光,襯得五官越發耀眼奪目,唯獨一雙眼,黑得如同嬰兒的眼睛,通透溫情。
「小曜,」青年的語氣裡帶出了幾分笑意,「我知道你的,或許遠比你想得更多。」
也包括自己知道燦爛星辰含義的事嗎?
余曜差點就脫口而出。
但好在他理智尚在,「那我們後天一起出發。」
這是一句純純的廢話了。
祁望霄聽了出來,只當余曜是還沒有緩過來昨天煙花的那股勁兒,對上自己時還不太適應。
自己可以繼續等下去。
祁望霄很願意把無止盡的耐心都用在眼前人身上,聞言就點點頭。
一切說定,余曜藉口收拾東西,匆匆回了房間。
他們約定的出行時間並沒有通知其他人。
余曜自己因為受傷的緣故並沒有參賽的準備,理所應當地認為這不過是自己的私人行程,別說戴維,連簡書傑都沒有說明。
趙正飛又剛挨了上級領導的一頓訓,索性也把這事徹底撒開手,全憑少年自己的心意,反正邀請函本來就是余曜自己給自己掙來的。
以至於網友們都知道余曜要來m國,具體哪一天,卻完全不知道了。
這讓籌備著來接機的網友們焦心不已。
是的,接機。
極限運動起源於歐洲,但發揚光大卻是在m國,滿打滿算,全球的極限運動愛好者里m國占據了相當大的比例。
x-games又是m國電視台籌備的老牌賽事,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全球的滑雪愛好者齊聚一堂。
第一個在沸雪論壇提議接機的樓主很快就收穫了幾百層樓的贊同回復,等真的建了群,放到社交平台上,更是沒兩天就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滑雪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