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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喝過了酒的人總是比普通人更容易犯困。

余曜吃過飯,去自己房間簡單地沖了個澡換上衝鋒衣,再出門時,外面就已經沒了人。

「他們都去睡覺了。」

祁望霄的聲音從玄關傳來。

余曜儘可能輕地下了樓梯,唇角噙笑著順勢接話,「希望會是一夜好眠。」

他單手抱著滑雪板和祁望霄一起打開了門。

夜晚的阿斯本滑靜謐得如同世外的童話世界。

滿眼冰雪,枝頭結凇,只有靜默流轉的星河和極光為他們的夜半出逃照亮前路。

「二哥,我們這算不算大半夜一起私……離家出走?」

余曜說著話,用手套擦去白氣凝在睫毛上的水珠,有些感謝不太明亮的夜景藏起了他臉頰一瞬的飛紅。

祁望霄坐在輪椅上,接住天空落下的一片雪花,溫溫和和的,「小曜說算就算。」

是離家出走還是私奔,都可以。

他都甘之如飴。

余曜倒映著絢麗極光的眸子彎了彎,很快就在遠處的歡聲笑語裡,更加用力地單手抱緊了自己的雪板。

他推著祁望霄到大跳台雪道的觀眾席,再三交待有事一定要叫自己,才走到了上坡的傳送帶邊。

來夜滑的人不多不少。

按照主辦方的包場協議,這會兒在的基本上都是明天要參加比賽的選手們。

他們三五成群,嘰嘰喳喳地說話,看上去很是熱鬧。

余曜試圖認出幾個。

可惜最熟悉的幾個都沒來,現在有的這些又因為防止被雪道兩側燈光晃眼,帶上了烏漆嘛黑的防護鏡,看不出頭臉。

余曜只得絕了認出熟人的念頭,拍了拍自己落灰已久的心愛雪板,在腦海里開始複習構建自己比賽要滑的技術組合。

只可惜才想好四五個,就從人群里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我天天來蹲人,夜裡都準時打卡,都沒蹲到余,他到底還來不來了?我都快急死了!」

「就是就是,余該不會報喜不報憂,就是實際上受了很重的傷,拆了石膏也來不了吧?」

「啊這,他要是真的沒好全,我豈不是勝之不武,就算是最後拿了金牌也不開心啊!」

這幾道聲音憂心忡忡,一聽聲音的主人就是在真情實感地擔憂,完全沒有半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但是,作為話題的中心,余曜還是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要跟他搶金牌?

少年默默地走到幾人面前,試圖暗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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