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演示一下?」
余曜:?
他覺得大家似乎誤會了什麼。
少年攔住打算演示的一名隊員,一頭黑線,「我自己來。」
隨即單腳踩上板面一個蹬起加速,就穩穩噹噹地站到了長板上。
「哇啊啊啊啊啊——」
善意的歡呼聲從背後傳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懂行路人在圍觀高手競技。
余曜很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一點也不想接受這種看似周全實則沒有把自己實力放在心上的特殊照顧。
長板而已,很難嗎?
少年從容地踩著長板滑行,只適應了大約幾十米長的距離,就找到了長板和滑板的不同。
長板的板身更平更長更重,不像滑板兩頭上翹,也沒有什麼彈性,所以做跳躍動作的時候會有點吃力。
余曜試探地用力踩下後腳。
果然,往常能跳到膝蓋高度的海豚跳動作只能跳到平時的一半高,落地時也是重重一聲。
他又故意踩住長板收尖的一端。
旋轉540°的陸地平花動作倒是能做出來。
但說實在的,和單板在雪裡時根本不能比,余曜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動作變得笨重遲鈍。
那還能怎麼玩?
余曜只了解過長板速降的玩法,但並不妨礙他認定長板一定不止有速降一種玩法。
少年踩著長板逐漸加速。
很快就在這種穩定到仿佛如履平地的安全感中靈機一動。
他沒有再試圖把沉甸甸的板身帶起跳躍。
反而是自身腳尖輕點,如平地舞蹈般來回變換了幾次步法。
先是前後腳交替,順帶著身體轉動180°。
而後故意下板再迅捷站起。
靈活輕盈的腳尖在板身上不斷併攏又分離,不時地輕觸壓板。
原本穩定的長板就隨著受力點的變換有節奏地左右搖晃。
但從始至終,少年瘦長清雋的身形卻是一直都穩穩噹噹。
余曜沒有系統地學過舞蹈。
但他曾經蹭過一段時間隔壁花滑的形體課,這些簡單的步法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這張遠比滑板、單板、衝浪板穩定的黑色長板在上手後沒多久就成為了他最忠實的夥伴。
少年興之所至,甚至在滑速很快時放肆地在板上來了個自身旋轉的360。
他的動作流暢,優雅,仿佛圓舞曲一般輕鬆自如。
原本還很擔心的長板速降隊員的嘴型就從緊抿變得微張,再到能塞進最起碼兩個大鴨蛋。
等等,余曜剛剛不是說自己是第一次上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