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雙成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這樣也好。」
歸隊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下來。
余曜把教練們都安頓下來,又跟張勁松芮星宇師徒三人說定了明天去看比賽的時間,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他從祁望霄門口經過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敲門。
但房裡安靜得過分。
少年停頓一下,到底還是選擇尊重青年自己的決定。
只是一段時間的分別而已。
他願意等二哥給自己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余曜回房間之後艱難地洗漱一番才躺下。
胖成一隻球的黑貓原本還試圖跟主人貼貼,但發現自己蹭了半天也沒被摸摸頭之後,就重新跳回到床腳臥下,發出陣陣不滿的咕噥聲。
余曜一開始不想管。
但天氣本來就熱,一隻大胖毛團整隻地臥在他的腳上,更是熱得驚人。
更別說這隻貓還在哼哼唧唧地抱怨。
余曜很確定就是在抱怨。
算了算了,他坐起來,努力地用手肘rua了會兒圓嘟嘟的貓貓頭,才換來小七滿意的呼嚕聲。
黑貓糰子高抬貴肚皮,可算放過了少年的腳。
伴隨著讓人心安的呼嚕聲,余曜也很快進入了睡夢中。
他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到達了天門山的賽場。
長板速降和翼裝飛行只隔了一天。
參加長板速降比賽的很多選手都還沒有走,亞瑟那頭金色的頭髮在人群里就格外顯眼。
「嗨,余!」
金髮青年老遠就笑出了花,孔雀似地圍著少年轉。
「你也來看翼裝飛行比賽?」
余曜不是很想搭理,但華國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笑了笑,「對,我來看平師兄的比賽。」
亞瑟一看少年背後沒別的人,心思就活絡起來,熱情不已地沒話找話,「你的傷勢怎麼樣,醫生怎麼說,需不需要我幫忙?」
話題倒是比第一次正經不少。
話里話外都圍繞著運動員最在意的傷病打轉。
余曜也沒有再戴有色眼鏡看人,見對方確實語帶關心,就時不時客氣地回應幾句。
事實上,任何人第一眼看見少年,都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傷勢上。
關心他的人尤甚。
所以在網絡直播的鏡頭掃過裁判席,少年從鏡頭裡一閃而過時,觀眾們的注意力到到了他被紗布包紮住的胳膊和手上。
評論區一下熱鬧起來。
【嘶,我就說,小魚傷得那麼重,肯定要去醫院重新處理傷口】
【這也太慘了,包得跟木乃伊一樣】
【夏天天熱,非必要不會包得這麼嚴實,小魚吃苦了】